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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燕妃,雪歌姨娘中毒不深,只是伤了喉咙,怕是今后再不会有莺歌燕语之声了。”徐太医满脸可惜之意,又道,“此毒名曰‘钩吻’,钩吻之烈,半叶许入口即死!以流水服之,毒效尤速,常常投杯已卒!幸是雪歌姨娘喝了未几,性命无虞。”
珠儿不跟她争了,归正争也没用,府里跟她设法一样的大有人在。珠儿又问道:“宁妃如何样?她一向病着,好些了吗?”
逗了孩子一会儿,徐太医求见,楚彦熙整整容装请他出去,一番施礼酬酢以后,徐太医回报着:“回禀王爷,珠儿女人只是受累虚脱引发的昏迷,养两日便会复苏,伤在脚腕,像是被大力弄断的,微臣觉得,倒是武林妙手捏断的。微臣已配好了药,已叫府里的丫环给她灌下,脚伤也措置好了,隔日微臣再来看过。”
“珠儿,你可吓死我了!”叶儿搂着她,泪如雨下,“我觉得你要死了呢!你死了,谁陪我呢!”
“王爷,存亡无常,可惜妾身不能再陪在您身边了。”韩言语幸运地闭上眼睛,抬起手重抚着夫君的眼泪,“缘起缘灭,缘聚缘散……比方朝露,去日苦多;仿佛春草,渐行渐远。王爷,美满也好,分离也好,兴荣也好,式微也好,统统都随生随灭。”。.。
珠儿头痛不已,就像做了无数的梦,到头来一个都不记得了似的,见了叶儿,硬憋出一副笑容:“姐姐!”
“谁让她分缘坏呢,这不是怪她本身又霸道又张狂么!”叶儿才没有那么好的涵养,脱口便道,“我才没你那么美意呢,她这么坏,我早就看她不扎眼了,她不利了我才高兴呢,没上去踩她两脚已经不错了!”
叶儿看她发楞,笑着说道:“跟你说件事,可不要笑肚子痛了哦!雪歌阿谁讨厌鬼,因为给爷尝醒酒汤的冷热,被毒坏了嗓子,现在说话跟牛一样,笑死我了!这下子不能唱歌了,看她如何狐媚王爷!”
韩言语费了很大力量才勉强挤出笑容,衰弱地转过脸看着楚彦熙说着:“王爷……您总算是安然返来了……妾身忍着这口气不肯死,就是为了誓词,妾身……妾身说过,会在家等着您返来的!”陪侍一侧的婵娟没忍住,嘤得一声哭了起来,她又怕惹得宁妃悲伤,从速拿出帕子捂脸跑出阁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