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贬做昭媛,又不是打入冷宫,一个个哭丧着脸干甚么?”馥心竟然一点都没有不欢畅的模样,“大过年的,不都要喜气洋洋的吗?来年这才气顺嘛!”
馥心明白,本身如果再不说,只怕这平生都没机遇说了。如果赌赢了,定能扳倒沈家;如果输了,最次也能抹灭宸妃在贰心中的无上职位。因而,馥心再次叩首,以沉稳地声音说道:“皇上,前些日子,禧姐姐差一点就被害死了!姐姐身边的老嬷嬷玉梅,给姐姐尝药,却给毒死了!皇上,臣妾通过太病院,查到了当日煎药余下的药渣,内里加了少量剧毒的钩吻草!想必皇上定然晓得,先帝南下亲征南越和宛城的时候,兵丁们便遭碰到这类香花——此物以水溶之毒性最烈,常常投杯已卒!”
馥心听了,才是明白他的赐封号的意义——白晓媛的宜,燕柔嘉的慧,只怕都有提示她们转心性之意。馥心定了半晌才道:“皇上的意义,臣妾全然明白。臣妾孤负了皇上的情意——只求皇上降罪。”说完,叩首下去,再不看天子一眼。
除夕那日,各宫都是喜气洋洋,唯有颐福宫逢春殿惶惑乱乱,宫人们个个如同丧家之犬普通。馥心被贬,紧接着就被移往偏殿逢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