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得格外暗澹,除却宸妃,后宫高低都是恹恹的——分歧于众妃,宸妃因为哥哥在外带兵捞钱,年过得非常奢糜都丽。楚翊瑄一贯是惯极了她,也未曾说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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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宸妃确是可爱,真是张扬惯了!”燕柔嘉也是有些仇恨,不过她内心头更恨白晓雪——这个资格出身皆在前面的女子,竟一跃鲤鱼般飞上了枝头,竟做了那正宫皇后,叫人没法佩服。幸亏这些年燕柔嘉在宫中磨砺,性子也不像最后的那般刚烈。
“禧嫔,你快起来吧,才是方才小产,身子还正虚着。”真是人逢丧事,白晓雪本日真恰是容光抖擞,穿戴一袭朱红色的凤凰牡丹华服,金丝绣线滚边,拖尾长达五尺,上面以金丝织锦,显得光辉富丽。她头戴一顶镂花金座的朝冠,三颗核桃大小的东珠中间攒着一枚樱桃大小的红宝石,在灯光下灼灼生光,与她极其年青的脸庞交相辉映。是啊,她是那样的年青,还不满二十岁,乃至另有些稚气未脱——而这张极其年青的脸庞却盛饰艳抹,寂静厉穆得叫人不敢靠近。
楚翊瑄紧紧抱住馥心,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一面轻抚着馥心的头发。一面合上双眼安静地说道:“琳儿啊,朕不恨了!琳儿,朕感激彼苍把你还给了朕!有你在朕的身边,上天毕竟待朕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