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家事,不是政事。看吧,朕许你看了。”楚翊瑄仿佛是累坏了,一向倚在榻上,连龙靴都懒得脱。
馥心见他神采凝重,赶快重重地一点头,随后又叮咛了宫人们几句,才是小跑跟上天子一起进了阁房。
楚梓芹当然听出这是在夸奖本身和母妃,先是笑了,随后又是大着胆量说道:“父皇,您老是不来颐福宫,儿臣和庄母妃都很想您呢!”
“你这谨慎肝里,倒是晓得很多嘛!”楚翊瑄哼笑一声,已然到了凤藻宫大门间,遥遥就瞥见馥心带着孩子们和一众宫人跪在门廊之下,见他走过来,呼啦啦地已全然跪倒。
“儿臣给父皇存候!”楚梓芹聪明的叩拜在地,小小的身子看上去倒是怯生生的。
楚翊瑄正在支着头合眼深思,忽闻声有人喊他,倏然精力一聚,探手撩起金黄帘帐,低喝问道:“是梓芹?”
“教员当然留啦!父皇,有些文章,儿臣已经都背下来了呢!”说话间将韩愈的一篇《师说》背得甚是流利;他才四岁,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背起书来竟还那般行云流水,让楚翊瑄真且是刮目相看,不由得连声赞叹道,“庄嫔教的好啊!这父女两个,都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