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蛤蟆被锁,巫祭被杀,这些被邪法操控的尸身也无了目标,游尸一样的自觉闲逛,被困住的三人很快脱了身。
这家伙也的确有够孤介,一言不发,目光扫一圈,盯住了蹲着尸身旁捣鼓的李羽士。
“道爷实在就跟你开个打趣,那瘦子的遗产五成,不不,七成都是归你的,咱孤家寡人一个,你就算绑了肉票也没处卖去,好吧,道爷我吐血大甩卖,二八开行不……”
修行者虽能操风弄雨、驱神弄鬼,但未成仙之前还是是精神凡胎,精神一旦被毁,哪怕是半仙级的铁拐李,也不得不找一具丑瘸子的尸身夺舍,更别提这个外族妖道了。
李羽士还是头次见司马追凶开口,嗓音沙哑阴暗,还异化着特有的粗糙感,仿佛铁砂皮在互磨,跟嗓子破了个洞似的。
谁知眼一花,对方径直欺身到面前,一把把他夹住,往山上跑去。
这些佛道或是念佛,或是做法,道咒与禅唱连成一片,四周空间模糊传来裂帛声,这些玄都司的供奉任一道行都不减色于羽士,现在一齐上阵,竟生出了变天换地的大威势。
除了这赵大人,另有十几个僧道,一圈的锐卒,羽士只重视到了此中一人提着的黑布笼子,笼子上是阴咒符文,偶尔传来踢打声,行路无话,李羽士倒是想开口,但不知司马追凶施了甚体例,张口说不出音来,合法这行人觉得跑出了山,转头一看,整座虞山都消逝了!
“大人。”
李羽士俄然觉的后背一凉,转头恰好对上了对方的冷酷眼神,干巴巴的道:“如何讲前期输出的也是道爷,开怪分一半的事理懂不懂?”
“大人,请借灵芝一用。”
“甚么?”这位大理寺丞先惊后怒,这家伙好大的胆量!
正胡思乱想之际,俄然司马追凶脚步一停,耳朵抖了抖,手中匕往腕间一划,蘸着血在掌心别离用金文、隶书、草书、鱼文、蝌蚪字、夷书、鸟虫字写了六个‘开’字,然后猛的一拍山壁,两人身影当即消逝,而不过半晌,密密麻麻的奸笑声就在黑夜里响起。
龙虎山的黄冠道人见局势危急,与熟悉的几个同道互视一眼后,使出了看家的结印法,保持独钴印、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并同时大喝九字真言,也就是:‘临、兵、斗、者、皆、在、列、当、前!’
“如何回事?!”赵大民气中一惊。
“喂喂,你这是甚么意义,拐卖人丁啊!丑娘拯救!”
莲花教是官方教门,在川楚一代流行,遵弥勒佛,这倒也罢了,但就好似另一段汗青上的白莲教,这教派仿佛有天生的造反基因,形成的大乱小乱不下百起,夙来为朝廷所忌,被打压了无数次,却如野草杂枝,如何也烧不洁净。
甲马这东西,最后源于唐朝,是一种祭奠用纸,遵循阴阳端方,祭奠结束后要用火烧掉,而跟着此法传开,‘以此纸为神佛之所凭依,可非马也?’故又称假马(甲马),又经道术演变出纸马等咒术,而这纸马和甲马的辨别,前者只是‘追魂索命’的东西,后者则专以赶路,手腕便是用绘有神像的夹竹锦帛捆在腿上,然后利用神通,便可神行千里,每次停歇时,要把甲马解下来,杂合着金纸燃烧,转天再上路,捆上新的甲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