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兄真是出口成章,若不是方外之人,必定是一代文坛大师,”杜书呆喝的朦昏黄胧,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却道故交心易变,却道故交心易变,如何仿佛说的是小生,但是小生没有故交啊,李兄台,我有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交心,却道故交心易变!”
“你个书呆,谈爱情都不会,哪来的甚么故交,瞎扯,瞎扯。”
“或许,李师想给我们一个挑选的机遇?”一向默不出声的碧蓉俄然道。
“小六,为甚么师父返来,你不第一时候奉告我!”
青年和尚走到竹屋前,便就止住了脚步,微微昂首,暴露了一张漂亮的脸面,竟然是消逝多日的郭小七,此时竟已剃度成了和尚。
“这一首你必定没听过,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中秋。今又中秋……”
第二天,当杜书呆朦昏黄胧醒来之时,却已不见了羽士的踪迹,迷惑道:“李兄呢,大朝晨就出去了?”
“那徒弟为甚么不跟我们说,”郭老迈挠头不解道。
幽冥之国,乃是人间妖妖怪怪的圣地,当年被天庭封印以后,谁也不晓得入口是在何方,但是自打二十年前,妖妖怪怪连同欲界魔头联手攻打阴司,那本来的奥秘的入口终究透露了。
“好诗,好诗。”
就在人间,并且就在羽士曾经去过的处所——东海!
余振皱着眉头,摇了点头。
一时候,就连郭老迈也沉默了,春秋越大,牵挂也就越多,七情六欲,谁又感受能完整斩断!
郭小七叹了口气,道:“我佛欲度人间,上有玉清之气封闭,人间又将被魔气覆盖,须得接引,如果到了当时,还请借菩提妙光一用,这也是一方神尼的意义,不要陷的太深。”
“好诗,也是好诗。”
“我此人从小怯懦,大哥你们又不是不晓得,”郭小六不美意义的挠了挠头,“但是自打我学道以来,还从没见过比师父还要短长的人物。”
就算道行再高,高的过三清、如来佛祖吗?
“对啊对啊,李魔头,不,李前辈积重难返,但是这关中可还要数百万百姓等着我等的庇护呢,不能断绝人间道统。”
说这话的,是一其中年大汉,膀大腰圆,势若山岳,与这郭小六的脸孔有几分类似,更是一众修道者的魁首。
这些修行者可和羽士没有半毛钱干系,就算是有干系,那也得从速抛清,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羽士接连获咎西天、天庭、道门,在三界已无半点立锥之地了。
“也对,”杜书呆深觉得然的点了点头,转头又问:“余兄呢,你有红颜知己吗?”
“羽士说…他必然…返来的。”
“但是大嫂的命,另有我家侄女小圆圆的命,那可也都是命啊,你莫非就舍得他们也走上不归路?”一向怯懦的郭小六俄然道,“你们也都晓得师父在做甚么,一旦两界樊篱被突破,师父就算道行再高,也是十死无生之局。”
南海紫竹林,一个青年和尚缓缓走入此中,在竹林的最深处,有两间竹屋,竹屋前是用竹木编成的一大一小两个小人,大仆人神采歪七扭八,小竹人还蒙着个面纱,不过手牵动手,非常靠近。
“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
这余妙儿双眼魔光吞吐三尺,将手一指,无穷欲界魔气滚滚而至,刹时淹没了紫竹林……
“一入大乘路,孰计年劫多。不生亦不死,五气生三花。佛陀欲度世,万欲深沉魔,唯我青城道,超凌三界途。”
“郭盟主,大局要紧!”
“好诗啊好诗,”羽士悠然得意的道,一脚踏入了空中那道天魔裂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