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莫要藐视了这十多两,平常农家三口辛苦一年,也一定能挣上这么多。
李羽士点了点头,道:“有道是世人同心,其利断金,民怨若沸,乃至能震惊九空,掀鼎开社稷,戋戋三重煞,定不在话下!”
“起轿。”
赵老夫咽了口吐沫,狠狠瞪了一眼做不舍状的小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道:“道长救了巷子里二十来口,一点小意义,不成敬意。”
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本领还是得是灵机应变、脑筋矫捷才行,那赵老夫刚把环境说出口,李羽士就明白了,这那里风水题目,清楚是修建弊端,这赵家巷位于坊内,家家户户相连,密不通风,又因为防盗,围墙砌的老高,自是见不得阳光;且城内好的地段早已被土大富绅选了去,叶子坊阵势低洼,环境阴暗潮湿,在这里住久了的确轻易抱病;而所谓的门窗裂开,墙块掉落,此处湿气程度这么高,那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这也是知识,只要前人会把它归咎于风水、鬼神,奉求,人家层次没那么low好吧。
“怪不得迩来在粮行连点油水都捞不着,本来是中了剥皮煞,”粮行的伴计恍然大悟。
约半柱香后,羽士双目大睁,长呼了口气,道:“三煞气已被我用太清真法搅动,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现在是时候泄煞了,贫道需求诸位的帮忙。”
“对,这但是为了我们的身家性命着想。”
只见在树根的横截面多了个碗大的浮泛,内里是密密麻麻的红色小虫,这大要光鲜青嫩的迎门柳,没想内里已无了朝气。
而羽士的这番行动却也偶然间获咎了某个真的下煞的同业——
猴腮脸咂咂嘴:“不要最好,还给我家省钱。”
“道长让我们如何做,我们就如何做!”
赵老夫深觉得然的点了点头,人越老越怕死,呸!若不是他的见地深远,请来了得道高人,巷中住民可都要遭殃,这可真是做了大善事。
“啊切!”李羽士揉了揉鼻子,到底有些心疼,如果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持续加名誉,这十几两银子实在也是很多啊。
“可惜这位青城道长品德高洁,出淤泥而不染,不肯与我等为伍……”
李羽士见闹哄哄的一片,安静的摆了摆手,“银钱只是为了贫道糊口所需,高山涨价的事有违天和,做不得真,既然来了,哪怕破钞数年功力,必然会把这三重煞给破了,但是你们得信贫道。”
而卯时和戌时,也就是早上五六点,早晨七八点,那恰是当代人换尿桶,洗粪桶的时候,那味道能好闻吗?
此话一出,不但是赵老夫父子慌了神,就连巷中的住民也都哗然,这些人具是四周的商贾、牙郎,虽说不必然信鬼拜神,但大环境使然,心底都有那么点苗头;更关头的是,赵羽士的卜算言语无一不真,无一不符,的确就是神仙下凡,神仙说的话,能不对吗?
看着这肩舆从巷口中转开,赵老夫欣然若失,“没想人间真有如此有德之士,是老夫我孤陋寡闻了。”
“你这是何意?”轿内的嗓音还是古井无波。
遵循三流汗青剧的说法,副角也好,配角也罢,不管在甚么场合消耗,都是‘啪’的一声,两个银元宝,一条金块,要的就是这类土豪范儿。
“神仙要施法,大师都挪开地,别挤着。”
谁知不过盏茶的时候,‘嘭嘭’两声,两颗树接连倒地,扬起大片的灰尘,而人群大哗,赵老夫颤抖着伸脱手指,满脸惶恐:“果不出道长所料,这两颗柳树早已被白蚁给蛀了个空!”
“信信信,我们当然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