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你杀不了我,你觉得十年后你就杀的了我吗?”百里渊冷冷开口。

“如何了?”云离走至容沉身侧,扣问道。

内里迷雾还是不散,一脚踏出来怕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更别说找前程了。

石室中心有一具石棺,高出空中,石棺之上,雕镂着庞大却精美的图腾。

云离眸间闪过一丝讶异,这洞窟以后竟然别有洞天。

黑袍飞扬,他接住容沉的折扇,身子缓慢地闪向一侧。

容沉闭上双眸,再睁眼时,眸间杀气腾腾。

借着光芒,云离细心察看了半晌,这才发明在这岩壁之上,不止有这一条裂缝。

脆响过后,便是一阵隆隆之声。

“这墓仆人也是不幸,竟连个陪葬的东西都没有。”云离忍不住出声道。

穿过狭长的甬道,前面呈现了一个门洞,容沉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门洞前。

出了石室,她回过甚,只见百里渊站在火炉旁,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兜帽下他的脸照的若隐若现。

一个转弯以后,视野豁然开畅。

方欲脱手,手腕便被容沉握住了。

云离清楚瞥见容沉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就欲开口,只见容沉一句话不说就缓慢地绕过石棺朝着墓室外跑去。

咚。

云离竟不知不觉在洞窟内睡了一整夜。

一个浑身包裹在黑袍里的人站在火炉跟前,大大的兜帽几近将整张脸遮住,那声音沙哑如干枯的枯井,白发自兜帽内垂下,披垂在胸前。

她仿佛看到了一双绝美的眼睛,倒是似曾了解。

“这里真的是墓室?”云离惊奇出声。

容沉会心,两人沿着岩壁开端寻觅了起来。

不远处的岩壁之上,悬着火把,火苗因着石门翻开,飞窜涌动。

面前是一个庞大的石室,比起之前的要大上两倍不止。

她伸手靠近裂缝,只觉一阵纤细的冷风拂过掌心。

云离一怔,却见容沉眼底带着决然,不容置疑。

云离闻声,便见容沉掌中有一凸起的石片,那声响恰是他拧动石片形成的。

咔哒。

她却计算着说好昨日傍晚汇合,眼下过了一夜,怕出变故。

这一次,确是她第一次见到容沉浑身透着杀意,这般失控。

百里渊隐在兜帽下的脸微微一变,视野落在云离的身上,带着几分讲求。

许是容沉的度量太暖和,又许是容沉用心不喊她。

“鄙人复姓百里,单名一个渊。”

她沉沉道:“你是何人?”

云离眸色一沉,快步跑到容沉身侧,伸手将他扶住。

“我们走。”容沉说罢,兀自回身。

容沉只是眸色深沉地盯着那具石棺。

云离心下虽是迷惑满满,却也亦步亦趋。

瞳孔突然一缩,石室以内挂满了经幡,一个庞大的火炉在石室中心,烈火熊熊。

百里渊?这就交代了?

那岩壁之上,似有一条浅浅的裂缝,那裂缝又不似天然构成,非常笔挺。

这个百里渊,到底是甚么人?

“他不配你脱手。”容沉凉凉说道。

云离走向石棺,石棺之上,是凤飞九天的浮雕。

不远处似有人影一闪而过。

两人跟前的石门缓缓往上收起,灰尘飞扬。

火已经灭了,只要微光自洞窟外射入,在地上洒下几道浅浅的光柱。

这火把决计不是自燃的,那这里……

“找找看有没有构造。”云离心下一喜,赶紧说道。

在这圣山之下竟然会有墓室。

四条裂缝,构成一个石门形状。

同时身子如同离弦之箭,缓慢地追扇而去。

思及至此,便想着从速分开,清算了一番以后,两人这才出了洞窟。

云离刚想开口,便见容沉顿住脚步,视野落在洞窟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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