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因为不知身份,一心想要跟杨凌在一起,以是闹得个惨死的了局。
杨凌沉默了半响,然后道:“到现在都无人熬药,是娘娘不但愿请太医来吗?”
不管主子说甚么,你都不需求质疑,就算明晓得是错的,你也要去做。
杜松,又是杜松。
这就是主仆之间的干系,身为主子,便该贯穿这两个字是甚么意义。
只可惜,他的心愿,早已不是身居皇上身边做一个掌事至公公。
皇上走与不走,在杨凌眼中都视若无物,多跪一会又不伤身子,当年习武一个马步就要蹲上大半天,还会惊骇多跪这一会儿?
杨凌对皇后的心机过分较着,阿梦一早便看了出来。
他欠二皇子一个恩典,只得用虔诚来报。
多收几笔银子,稍后在皇高低朝之前,他直接赶去太医署抓几副医治“病温”的药物便可,足能对付差事。
就在这一刹时,达公公的脑筋里俄然冒出了一个动机。
可阿梦只感觉这宫中人如果不知身份,就真的太傻了。
那就是我活了这么大年事,服侍了你这么久,你既然眼里向来没有我的位置,我又为甚么要服从你的叮咛与调派?
只可惜,那颗忠心无人在乎,倒是他现在的模样,也没让皇上感觉碍眼。
当年先皇活着,现在的皇上还尚未被封为太子,不过是庶长皇子。
如果杨凌见机儿,听劝,那她天然乐意皇后娘娘身边多一个得力助手。
这普天之下真正应当担当正统的人,一早便该是刘康,而非他刘骜。
显而易见,皇后信了。
有些事情或许皇上早就不记得了,但是他却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