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汉元帝却又将那话反复了一遍:“朕的意义很难了解吗?朕想将你指给太子为妃,问你可愿承诺?”
她像是一个逃荒的人,在看惯了是是非非,承担了那么多力所不能及以后,整小我都崩溃了。
横也不对,竖也不对,思来想去就只要在无路之地硬生生斥地出一条新路来。
汉元帝见余香一下子变得神态自如,倒是感觉奇特,这般天大的喜信,能够落在一个刚入宫的家人子头上,不该踌躇?不该疑虑?起码那脸上也该暴露一丝欣喜雀跃之情,她如何甚么神采都没有,像是早就晓得了这件事。
从接过丹书铁券,再到余香走出大殿,她只感觉本身近乎虚脱。
她借着泪痕低头望向本身半裸的前胸,唇边的笑意却比哭更丢脸,她跟青楼女子有何辨别,都是在用权益卖身子,卖给天子还是凡夫俗子,有何不同?
汉元帝凝眉望着余香肩上的胎记,踌躇着是否该信赖高祖留下的传言。
思虑半晌,她将身上的披肩脱下,将丹书铁券裹起来抱在怀中,经扣问路过宫人,赶往了平阳公主的铃兰殿。
哭出来就好了,明天的日子还要过,这丹书铁券还拿在手上,低头望着那巨大的一块铁片只感觉是个笑话。固然皇上赐给了她这如此首要的东西,但是她底子用不得,没有身份,莫非她就明目张胆的将这丹书铁券高举过甚,大摇大摆的走进太子储宫,说是皇上准予的吗?这岂不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