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达公公闻声他的话忽而大怒,板起脸来对他说道:“你才活了多少年?就敢谈‘见甚么人说甚么话’?你觉得这些是你几天工夫就能学得来的?打你进宫跟我的第一日起,我教给你的就不是‘见甚么人说甚么话’,而是身为主子,你就应当守好做主子的本分。要学会结壮,要学会从命。除了服侍好你的主子,别的一概不需求学。你记着甚么了?这是头一次,如果再让我逮到你乱跟别人讲些有的没的,这储宫内里,也不缺你的位置。”
她不是即将成为太子妃么,究竟是甚么话会导致她遭到仗刑这么重的刑法?
福子踮着脚,在百里苍兰耳边轻声答复,“这那里是获咎了太子殿下,她是获咎了安夫人。昨儿个她进屋偿还琴架子的时候,安夫人正在屋内跟太子爷说话呢。天宁姐姐没瞧见,就顾着摆放琴架子了。一转头说漏了嘴,道了一声‘臣妾’,这不是让安夫人闻声了么。就安夫人阿谁善妒的脾气,您也晓得,让她逮到了甚么事儿哪儿还能得个好?安夫人二话不说,伸手就给了天宁姐姐两个巴掌。天宁姐姐也没吭声,真是挨得住啊。但是我们太子爷也不晓得是如何了,常日里挺护着天宁姐姐的,昨儿日竟然说安夫人扇巴掌不敷解恨,直接命令仗刑。许是天宁姐姐还是有些事情获咎了太子爷吧。太子爷不就是这个脾气么,今儿个喜好这个女人,明日喜好阿谁美人儿,说不准的。谁得宠啊,都是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