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环顾四周,寻觅着刘康及西域使臣的身影,却久久找不见。
翌日凌晨,杜松进殿来唤皇上起床上朝,林充依也算识相,自个儿便也醒了,穿上外衫起家告别。
就仰仗平阳那自幼娇纵的性子,不管如何都不会情愿嫁去西域刻苦享福,更何况联婚的公主,又岂有幸运可言?
或许做奴婢的不该老是过问主子的事情,人家愿说便说了,不肯讲的,也强求不来。
“皇上,臣已经派人去请,想来应是快到了。您无妨先让众百官平身,而后再谈?”借着通报上书的工夫,杜松小声对着刘骜提示道。
“行,我晓得了,都睡去吧。”用帕子抹了一把脸,余香将头上的最后一根发簪放在桌上,如此对她们两个说道。
但他没这个本领,西域人生来便在马背上长大,硬碰硬的打下去,便只会两败俱伤。
他伴君那么多年,岂会连这点心机都看不出?
再众位百官谢过皇上后,又听得刘骜扣问世人:“诸位爱卿可曾听闻昨日西域使臣前来我汉王朝要求联婚一事?”
刘骜从展开眼睛后便一向阴沉着一张脸,宫侍们纷繁不敢开口,怕是惹怒了皇上。
不管平阳公主现在是甚么态度,都是用得着本身的,仿佛对于此事,真正应当担忧的并非本身。
这么想着,她又一次合眸入眠,待醒来时,她仍然会是阿谁灵巧动听的林充依。
归正林充依这便是侍过寝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