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太医将手指放在太子妃的手腕上,闭目凝神,倒是愈发皱紧了眉头。
“太子驾到”,门别传来达公公通传的声音,余香心中一沉,公然如她所料,太子真的来了。
年太医提着药箱跟上朵儿的法度,心中暗道大事不妙,那句应无大碍不过是太医署内说给其别人听的,但他本身内心晓得,这一次,太子妃这一胎该当是保不住了。
余香蹭着趴下床,任由朵儿跟阿梦架着站了起来,缓缓向前挪了几步,筹办驱逐太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哀莫大于心死,只要心不死,人就有活路走。
“本日臣妾瞧他聪明,人又结壮。正巧这青鸾殿里缺个内臣,不如就让他来做吧。”余香含笑道。
“臣见过太子妃娘娘。”年太医欲要跪下施礼,却被阿梦搀了起来。
昨日是张放,本日是刘浩,他不敢设想将来会产生甚么,因而他紧紧将余香拥在怀里,道:“天宁,本宫这平生在乎的人没有几个,可这几日不知是如何了,他们却都接二连三的分开了我。以是你承诺本宫,你永久都不会消逝,好么?”
余香的眼睛一眨,便有眼泪落了下来,她伸手去擦拭,却发明这泪水竟然越擦越多。
余香望着太子的神情与体贴,鼻头发酸。他们的孩子没了,她却还要在这儿假装甚么都没有产生的模样棍骗他。这才是她犯下的大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