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原是驻守北地的异姓王,他现在已经占据了都城及河北等地,目前燕王并未即位为帝,但燕军悍勇,势如破竹,一统天下事迟早的事情。他有四个儿子,别离是陆普、陆复、陆旦、陆晟,云家女若想攀附王子,并不是只要陆晟一个挑选。
她们晓得四王子来自北地,又有战神之名,觉得会是位纠纠武夫,没想到竟是如许的人物。
车上先是下来一名身材颀长的年青男人,身披玄色绣四爪龙披风,面庞如玉,精美绝伦,乌黑如墨的服饰和洁白似雪的肌肤相辉映,冷硬的气质和俊美的容颜相融会,更显出一种极致之美,雅人深致,风神轩举。
“如许的男人,莫说嫁他为妻妾,便是为奴为婢奉侍他,也是心甘甘心的……”云佳先已痴了。
一列黑压压的步队逶迤而来。
漫天雪花如撕棉扯絮普通扑将下来,地上的这几名女子身子在颤栗,心中却满怀但愿。
云佳和云俏相互看了看,姐妹之间,相互情意相通。四王子是北地人,想必畴前没有见过超卓的女子,以是一个乡间的美人便能把他迷住了。现在他进了都城,眼界宽了,见地高了,会晓得大家间真正的好女子是甚么模样的!我们的机遇来了!
对,所谓的红颜祸水不过是给男人背黑锅的不幸人罢了。
“来了,来了!”不但云佳、云俏、云仪,连她们的母亲杜氏也严峻起来了。
醍醐灌顶。
就连一向和顺矜持的云仪眼中也闪过丝亮光,不知是惊奇,抑或是欣喜。
华贵的白狐裘随便拖曳在雪地上,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这大雪天的,不给人穿衣裳,硬是冻成如许。”一个年青女子实在冷得狠了,泫然欲泣。
云家三姐妹正值华年,又出自王谢,均对本身的面貌才调非常自大,可提到这位不着名的红颜祸水,不自禁的生出妒忌羡慕之意。
云佳、云俏又是恋慕又是妒忌的盯着那女子,云俏忽地一声惊呼,“云倾,她是云倾!”杜氏魂飞天外,厉声喝道:“胡乱叫唤甚么?云倾早就死了!”云俏平时多多极少也是有些怕她的,这时倒是惊吓得狠了,声音发颤,哭着叫道:“她真的是云倾!她真的是云倾!”云佳冷得上牙齿和下牙齿直打战,面如土色,“云倾……她这是死而复活了么……”
云佳也来了精力。
侍卫前行开道,一辆广大的楠木香车缓缓驶来,在府邸门前停下。
“真的么?”云俏冲动万分。
真的是云倾。
中年妇人连声嘲笑,“陋劣无知!不幸好笑!世上哪有甚么倾国倾城的美人,那些所谓的红颜祸水,不过是给男人背黑锅的不幸人罢了!你们觉得四王子真的是为了她才造反,觉得燕王真的是逼不得已才发难?燕地全境尽属燕王,兵强马壮,兵多将广,莫非燕王真的不想挥师南下,一统江山,为子孙后代创下万世基业?莫非四王子不是野心勃勃,血气方刚,早就想罢休一搏背水一战立名天下?统统的这些,你们觉得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女人么?”
云仪脸一红,“那里,母亲过奖。”
那中年妇人姓杜,见她们觉悟了,语气也便和缓下来,没那么狠恶了,“燕王共有四位王子。前面三位王子已有妻室,且俱是将门虎女,悍妒成性,只要四王子尚未结婚,明白么?”
中年妇人虽是对两个庶女不喜,可眼下恰是用人之时,只得耐着性子劝说道:“二姐儿,三姐儿,你俩有所不知,母亲已经探听过了,四王子陆晟最后碰到他府中那位红颜的时候便是在寒夏季候,那位红颜也是衣衫薄弱,冻得非常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