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行走在夜色中,云倾慕情飞扬。
云倾是在石桥大街得知这个动静的,彼时韩厚朴正为她开药方。
程氏眼泪也流成了河。
云三爷赧然,“还请叔叔见了大姐夫,替侄儿辩白一二。”
云倾一手拉了父亲,一手拉了母亲,偶尔蹦蹦跳跳,小面庞上暴露滑头可喜的笑容。
云仪目光闪了闪,又是惊奇,又是气愤,又是迷惑。她已经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程氏、杜氏、老太太等人劝住了,也跟云大爷仔细心细的筹议过,她不明白,为甚么云湍还是被救出来了?
旧事,公然重演了。
云尚书和王夫人的大女儿云滟嫁给了昌大学士的独子盛谦。盛谦曾和云三爷提起过这件事。云三爷前些光阴还跟何氏筹议呢,“大姐夫开这个口也不轻易,按理说不该回绝他。可这是先父留下来的遗物,我万分舍不得……”何氏也有些难堪,谁知云倾从中间探过来一个小脑袋,“我能做个坏孩子么?嘻嘻,爹爹,换做我是你,我就扯谎哄人,说画已经不在了、送人了,总之就是不给他。祖父留下来的物件儿,多贵重啊,凭甚么给他?”云三爷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嫡亲之间,怎能如此?”云倾扁扁小嘴,“大姑夫见了我都不爱笑,也不心疼我。”说着孩子话,回身跑了。何氏本想着云三爷不会听云倾这小孩子的话,可不知云三爷是爱画心切,还是过分放纵宝贝女儿,竟然真的……唉,他向来也没有做过如许的事,难为他了。不过既然这画已经“送”出去了,今后大师全都不消惦记取了,岂不费事?
云三爷道:“两位长辈的哺育之恩,侄儿铭记在心。只是侄儿有些过意不去……”说到这里,暴露歉疚的神采。
云三爷浅笑,“还好还好,不到十万两。”说着话,和何氏相对一笑。
“如何了?”云尚书很体贴。
“嗯,很急很急。”云倾慎重的点着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