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提着个竹子编的小花篮站在花圃旁,舒绿和自喜采好新奇的玫瑰花往花篮里放,云倾兴趣很好的指指导点,“舒绿,摘那朵粉色的,对,就是你手头那朵。自喜,你右边那朵大红色的玫瑰花多鲜艳呀,就是它了。”舒绿和自喜听着她的叮咛摘花,主仆三人都是笑嘻嘻的,兴高采烈。
云仪笑盈盈的看着云倾,不知不觉间,神态间多了几分傲慢之意。
云大爷公然不吝血本去办这件事。于家闺学和丹桂女子书院不一样,这两家都不是浅显的黉舍,都很难进,但是丹桂女子书院是新建立的,完整摸不清秘闻,于家闺学倒是丰年初了,想探听清楚门路不难。云大爷托了很多人,承了很多情面,也花了很多钱,终究真把云仪送出来了。
云仪想和云倾修好,想了一想,温声道:“六mm,我是至心真意待你的,日久见民气,今后你必然会明白我。你放心,不管我祖母她们如何想,我是很想让三叔、三婶和你长悠长久住在斑斓里的,亲如一家。”
云倾低头笑了笑,云仪感觉云倾这是怕了,怕要搬出去,怕不再是尚书府的令媛蜜斯。
“也不知教得好还是不好,你如何还去报名啊?过了头两关你如何还对劲啊?”云俏传闻云仪要去于太尉家的闺学,又是妒忌又是愤恚,刻薄的问道。
云倾多么聪明灵敏,当即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
第二天程氏便带着云佼回了趟定国公府,气哼哼的把几个女孩儿上学的事跟定国公夫人说了,让定国公夫人替她想体例,要么把云佼送到丹桂女子书院,要么把云佼送进于家闺学。定国公夫人感喟道:“当初于家小儿子还跟你求过亲呢,你又不肯承诺!如果当初承诺了于家,佼儿还愁没前程么?”程氏皱眉,“于家小儿子长的又丑,脾气又不好,我才不要他呢。”定国公夫人道:“我还不晓得你么?就看中云湍是个姣美风骚的才子。好好好,我晓得了,必然给佼儿想体例。”
韩厚朴的老婆冷氏和她父亲冷县令一起,带着儿子韩京墨、女儿韩菘蓝来了都城。何氏的弟弟、云倾的娘舅何方洲由金城知县调入都城任大理寺丞,和他母亲殷氏、老婆周氏、三个女儿何青黛、何青未、何青碧并十几名婢女、婆子、仆人也即将抵京。何氏同何方洲姐弟之间已是多年未曾见面,闻讯又惊又喜,“弟弟竟能调任京官,真是做梦也没想到。”云三爷也很替老婆欢畅,“芳卿,恭喜恭喜,姐弟要团聚了。”云倾人小鬼大,殷勤和何氏筹议,“娘,娘舅在京里有屋子么?没有啊。那娘舅到都城以后不是没处所住嘛,从速把石桥大街的屋子清算清算,让娘舅先住下啊。”何氏心花怒放,捧起她柔滑的小面庞亲了亲,“小阿稚,娘在杏花巷有间陪嫁屋子,想先借给你娘舅住。”云倾眨着大眼睛,“杏花巷的屋子也清算,石桥大街的屋子也清算,等娘舅来了让娘舅挑,娘舅喜好哪个便住哪个,如许才显得爹和娘有诚意嘛。”
定国公府和于家固然暮年间因为于家求婚不成的事有些冷淡,但定国公毕竟是朝中勋贵,于家还是要给他些面子的。不过是送个女门生进闺学,实在是小事一桩,于家很痛快的便承诺了。
云大爷办成了这件事情,他、杜氏、云仪,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云仪信步走过来,“六mm好兴趣啊。”云倾摘花摘得正欢畅,却见云仪过来了,感觉很绝望,笑道:“你是不是又想跟我说,到了丹桂女子书院要姐妹相互搀扶啊?”云仪不由的脸上一红,心中非常愤怒,“云倾,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稳稳心神,柔声道:“丹桂女子书院毕竟是新开的,不知秘闻,我父亲感觉于家闺学更驰名誉,以是命我去于家闺学。六mm,固然我们今后不在一处上学,但还是同住在斑斓里的好姐妹,对不对?”云倾似笑非笑,似嗔非嗔,拿起一朵大红玫瑰花一朵一朵撕着花瓣,白生生的小手,红艳艳的花朵,好看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