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长公主点点头,如许的事,女儿在场听到了,她当然也很快就晓得了,她就对董莹绣说:“这件事多数是八九不离十了,不过袁家那丫头,也是有些莽撞的,她便是内心头再把方女人当了表嫂,也没有这会儿说出来的事理。”
若只是大要来往,那意义不大,乃至还不如齐郡王妃给的好处大,交谊这个东西,毕竟还是与好处有关的。
吴氏一时没接话,明显还没弄明白,袁太妃便道:“一则,我瞧重儿是真喜好她,如果定要赏为侧妃,不免心中没有芥蒂,便是那方氏,心中岂不痛恨?她不时在重儿身边,甚么话不能说?重儿便是再孝敬,天长日久的,说不定我们母子就要生分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他与我离了心,我另有甚么意义?”
“方四女人只怕还是忐忑罢?”董莹绣说:“到底只是那样的出身,虽说凭着面貌,现在算是一步登天了,可到底底气不敷。”
那一日袁紫燕一句话石破天惊,便是有没有亲耳听到的贵女,在及笄礼还没完的时候,就已经都晓得了,袁太妃的亲侄女说出来的话,那多数就没有假了,若不是板上钉钉,袁紫燕如何会当众说出来呢。
按理说,情势比人强这几个字,在宫里没有人不懂,不深切体味的,任是你再是一品贵妃,有袁家如许的背景,又哺育了皇子,可毕竟现在在位的是当今,不再是先帝。
本来女人之间,又没甚么存亡痛恨,不过就是有人妒忌,有点看不惯,说一两句酸话罢了。
现在既有之前的铺垫,她现在与方婉走动,反是显得天然了,董莹绣在房里想了一阵,便去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