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贵妃又道:“她这是为着嫡子,又是本年才进门的新媳妇,我便出头管一回,叫她此后少希冀我,哪有当娘的成日里伸手管儿子屋里事的,我都替她撑了一回脸面了,她要再掌不住,也别来我跟前说。她是郡王妃,王爷有不好了,她当劝的还该劝,底下人有不好了,该管还得管,郡王爷也不是那等不懂事的!”
因而在处理了宫里方婉被人暗害的事情后,两人又坐着说了些闲话,吃了一回点心,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子嗣这个事情上了,庆和长公主在本年董莹绣出阁后不久就生了个儿子,过了年就要一周岁了,现在恰是学说话好玩的时候,董莹绣和庆和长公主都是无人管束的,常日里来往就勤些,她倒是常常见弟弟。
方婉欣喜道:“这也不算甚么,转头你养了哥儿,她就是居了长,那也强不过你去。”
方婉晓得了董莹绣的来意,就干脆明说了,免得她不放心,甚么时候又来摸索一回,是的,董莹绣就是如许一个一条道走到黑,不撞南墙不转头的人。
“本日在御书房议定了,过了年,我要去山西一趟,那边连换了两任巡抚,有些事情弹压不住了,须得走一回。”萧重交代:“山西不算远,我过完年早些走,只怕还赶得及你当时候返来。这几个月,你就在家里不要出去了,有事叫人去办,我看你们家老二是个灵醒的,五城兵马司前阵子查了很多人,空出了好几个空儿,我就给他在里头补了个缺,手底下也有四五十人,你如果有事要人跑腿,叫他就是了。”
正月初七,萧重就赶着出去办差了,不过紧赶慢赶,他也没赶上方婉生孩子,还没到四月,三月二十八,方婉就生下了景王殿下的嫡长女。
方婉为着丧事进宫,却被人暗害,萧重满内心不爽,不管到底是因着甚么,反正就是宫里有混账人,是以这一回就拦着她不让去了。
“倒也是个懂事的。”蒋贵妃想了一想:“这事儿也不难办,不是受了宠有脾气吗?我就最看不上如许妖妖袅袅的。”
那嬷嬷笑道:“宫里端方虽大,可总有不费心的主子,仗着娘娘,且郡王妃夙来孝敬,就是委曲了自也不会说的――是以奴婢就悄悄跟郡王妃跟前的丫环探听了一回,想着如果有那样不开眼的主子,也好措置。不过说了半日,才晓得,是郡王爷跟前有个妾,得郡王爷的意,就连郡王妃都不放在眼里,偏郡王妃与郡王爷少年伉俪,面皮薄,不好诉委曲,就闷在内心了。”
方婉在宫里有耳目,当然晓得徐淑妃借题阐扬的事,以是反而感觉难保这不是徐淑妃安排的,既整治她又有借口拉别人下水,大师一起在浑水里,就显不出光她一小我不利来。
说是如许说,董莹绣也明显不会俄然就醍醐灌顶,方婉看她的神情也明白,只怕还要撞几次南墙才行,这不是等闲扭的返来的,只是方婉感觉,她能早一点觉悟,也就算本身又做了一回功德了。
方婉只是笑着听他安排点头称是。
锅子的热气已经氤氲开来,带着香味儿,萧重在外头办事,也没吃点心,先前不感觉,这会儿叫这香气一引,还真感觉饿的短长了,就坐下来吃,方婉先替他烫了一筷子肉,就把筷子递给丫环,本身也坐了下来。
方婉就问道:“你们府里,有好动静了?”
祥哥儿比他大着半年,现在喊人已经喊的非常清楚了,就是说话的句子长了就有点颠三倒四的。
毕竟她还不晓得方婉对她的体味,比她本身对本身的体味还深些,当然说话不自发间就对了她的胃口了,任何时候,跟她说了话,表情就会更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