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那边田大人才一开口就被他劈脸盖脸的一顿说教,说是丁大蜜斯秀外慧中,文能替父安内持家武能上阵杀敌,全漠北都奖饰的孝女,田公子能娶到她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谁知竟是如此不吝福!又说丁将军对将来半子希冀极高,原觉得是个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哪知是闻名不如见面,丁二蜜斯一试便试出了真假,连支箭都射不好,算哪门子的文武双全!名不副实也就罢了,毕竟人无完人,丁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固然内心不免绝望,不过念着两家的交谊只要田公子人诚恳本分委曲丁大蜜斯也就委曲了,可田公子…唉!”见怜说着学着司徒启明当时的模样背动手长长的叹了口气。
司徒凝冰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正被薛嬷嬷和喜鹊另有母亲从宫里请来的两个教养嬷嬷围观,在四道如狼似虎的目光下司徒凝冰淡定安闲的绣着一个荷包。
“田夫人原想求夫人劝丁女人几句的,被夫人一句‘我不过是个外人对两家的景象又不清楚,总不好胡乱劝和。这好了是功德一件,不好岂不是害了人家女人?’给堵了归去,田夫人当时的神采可真是丢脸极了。”
“丢脸?”司徒凝冰幽然一笑,“如果这桩婚事真吹了他们百口的神采都得丢脸好一阵子。”
司徒凝冰微微点了点头,丁亦晴性子瞧着虽有些火爆关头时候倒也晓得分寸,“夫人是甚么态度?”司徒夫人年青的时候也是个利落凶暴的性子,加上又是出身不准纳妾的独孤氏从小耳濡目染,最是瞧不上拈花惹草的男人,又听了司徒启明一番添油加醋的禀报,早认定了田少甫不是个好东西,司徒凝冰猜想她该当是会偏帮丁亦晴的。
“那丁女人那边呢?”司徒凝冰的声音里透着些无法。
“我生的如何了!”尹氏尖声叫了起来,“儿子你没份?!少甫那里不好?你如许嫌弃他?你也不瞧瞧这长安城的公子哥有多少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能有几个像我们家少甫如许文武双全受魏王看重,年纪悄悄就当上了御侮校尉的!不过是一时新奇捧个**罢了,值得你如许大惊小怪的!男人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丁家的女人连这都容不了真嫁出去还不得委曲我儿,这类没端方的人家早断早费心!魏王那边你如果感觉不好交代,我自去与女儿说就是,她现正得宠只要她说一句话魏王没有不依的。”
不得不说魏王确切是个雷厉流行的人,中元节过后不过三日,田进就携妻带子递了帖子登门拜见。
司徒凝冰涓滴不在乎,“随她去。”丁田两家的婚事不能成,这两家闹得越僵就越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田进指着尹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头发长见地短的妇道人家,你懂甚么!如果这门婚事真吹了,我们家另有华儿哪另有好日子过!”见尹氏一脸的不觉得然,田进火气更盛,“你觉得,魏王娶华儿是为了甚么?看上我们家的家世?看重你儿子?还是中意你女儿?都不是!他惦记的是少甫泰山大人手里的兵权!我奉告你,这门亲如果结不成了,我们家就成了食之有趣弃之可惜的鸡肋!魏王好了我们家不必然能叨光,如果一个不好你瞧着罢,第一个被推出去送命的就是我们家!”田进并不胡涂,从魏王与自家攀亲开端他就模糊觉着不对,以魏王的职位即使是个侧室京中也有的是世家大族的庶女,何必选自家女儿?虽是嫡女可背后的家属权势如何能与那些个世家大族出来的庶女相提并论?厥后几次旁敲侧击的叹口风总算是明白了,魏王想争储又怕公开交友那些个权贵之家惹人话柄,便将主张打到了本身亲家头上,漠北五万兵权,说多未几可关头时候也能派上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