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揣摩了一下,立即就明白过来了,“对…明天一早我就派人去京兆尹衙门一趟!”
司徒夫人闻言苦笑道:“如果你姨母还在,我想依着我的脾气别说帮无忧了,打上门去砸了越国公府那都是平常。可当时候你姨母已经不在了,瞧见她我就仿佛瞧见了你姨母普通,我不想再眼睁睁的看着新鲜女子被迫嫁给不爱之人凭白丢了性命!”说着眼泪就不受节制的落了下来,“你姨母走后,我就翻来覆去的想,当初我为何那样痴钝怯懦?我若灵敏英勇些早些发觉到姐姐的心机,有所作为或许她就不会有那样的了局!瞧见无忧我就仿佛瞧见了当年的姐姐,可她比姐姐活得肆意率性,固然为此王家和她都支出了极大的代价,但若能再选一次,我想不管是我还是你外祖都不会让她进宫的,即便今后只能在乡间贫贱度日也比天人永隔来得欢愉!”
“旁人不可,必须由母亲去!并且…”司徒凝冰瞧着有些迷惑的司徒夫人解释道:“在去之前母亲还要先去朱雀门堵住娘舅问他要人,然后再去京兆尹衙门报案,也别提娘舅单说家庙里有个修行的女尼不见了,至因而走失还是被人掳走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信闻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嗔骂道:“我说你大早晨的能有甚么事儿!本来是来当救兵来了!”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神采倒是和缓了很多。
司徒夫人不太明白还欲再问,司徒信却点着头道:“如此,即便是将来查出了王七跟突厥人有牵涉也扳连不到我们家头上,只是有些对不起舅兄了。”话是如许讲,可司徒信的神采一丝惭愧都没有。出售女儿往上爬不算,连他们家都想拿来当踏脚石,不给独孤仁这小子添点堵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听完无忧的故事,瞧着长叹短叹满目悲悯之色的司徒夫人,司徒凝冰不由猎奇的问道:“无忧既然没死,当年的那些流言流言就一定是空穴来风,即使没有非常准六七成老是有的罢?她如此行事不管是不是有苦处,到底是打了独孤家的脸,祖母和母亲都出身独孤氏如何不但不怨反而帮着她?乃至为了她还不吝与母舅作对?”
在司徒信喊了一声,“出去!”以后一袭鹅黄色暗枫纹广袖深衣的司徒凝冰徐行走了出去,守在门外的两个司徒夫人的亲信妈妈在她进屋后便见机的关上了门。司徒凝冰径直往声音传来的西次间走,对隔着一张矮几分坐在罗汉床上的两人行了一礼,然后向还微蹙着眉头的司徒信笑道:“爹是为了无忧师父的事情不悦罢?提及来,此事也是女儿的忽视,您如果不痛快就拿那鸡毛掸子打我两下出出气罢。”
屋里只剩下了母女两人,司徒凝冰挪了挪身子坐的离司徒夫人更近了些,小声道:“母亲可晓得当年与无忧有私交的阿谁男人是谁?”
“突厥人?!”司徒夫人脸上的神采更吃惊了,想着女儿先前说的话脑中俄然就闪过一个动机,脱口道:“阿谁男人是突厥人?!”固然难以置信但无忧早就为王家所不容,就连一母同胞的兄长和姐姐都不认她,突厥人抓她何为么?除非她当年的情夫是个突厥人,并且必然是个极有身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