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无法的摇了点头,只得退了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俄然被李嘉责一声喝住:“等等!”
“师父,他们两个是被人打晕的?”李嘉责瞧着两人后颈处如出一辙的淤痕忍不住问道。
盼夏愣了愣也提着裙子跟在他前面跑,“三少爷您慢些,奴婢已经叫人去请外院的冯先生了,想来没有大碍的,您别急!”冯先生本名叫冯金榜是安国公养的门客,固然名字叫金榜不过倒是个屡试不第,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为了生存才到安国公府当门客的。平时也就是教府里的下人识几个字偶尔抄些请柬文书甚么的,不过此人祖上三代都是郎中,以是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些医术,府中下人凡是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找他。
“嗯…”冯先生一只手摸着他胡子拉碴的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好半晌才道:“从脉象上来看没有甚么大碍,仿佛…”
她是见惯了大阵仗的涓滴不觉得意却将素云和红鸾两个唬了一跳。
冯先生瞧着他满脸的不耐烦,下认识的清了清嗓子,堆出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仿佛只是睡着了。”
李嘉责瞧得目瞪口呆,好半天赋指着门口骂道:“这都甚么人?!的确就是个江湖骗子!”又转头对盼夏道:“明天就让他卷铺盖走人!”
李嘉责眨巴眨巴眼睛,俄然瞧向跟姬师父一起呈现的小厮,“师父他这是甚么意义?”
话音刚落正给司徒凝冰绞着头发的见怜轻哼一声道:“这有甚么猜不出来的?雄黄嘛,不就是防蛇的么?旁人是关门放狗我们这位三公子是要关门放蛇了。”说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玩来玩去都是至公子玩儿过的老招数,能不能换个新奇些的!”
正胡思乱想间,出去找人的盼夏仓促走了出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三少爷不好了,您快去瞧瞧罢,风起和云扬不知如何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奴婢如何叫都叫不醒!”
“嗯”司徒凝冰闭着眼睛悠悠道:“别弄出太大动静,你家蜜斯我睡个好觉不轻易。”
姬向嵩转过甚不再瞧他,一言不发的走了。
盼夏赶紧回身,“三少爷另有何叮咛?”
见怜轻巧的应了一声,“是!蜜斯您放心歇着,这点小事奴婢一手一脚就给措置了!”
素云觉得这是在问她,赶紧道:“奴婢痴顽猜不出来。”
司徒凝冰在留芳堂一呆就是一天,等她从孟大师那边蹭完午膳、晚膳回到弄玉轩东跨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留着看院子的素云早已备下了热水服侍了司徒凝冰沐浴洗漱以后,见房里只留见怜和红鸾两个丫环服侍便大着胆量开门见山的道:“蜜斯,奴婢发明正院那边仿佛有些不当。”
李嘉责一惊,皱眉道:“风起和云扬人呢?你去叫他们过来见我!”
是夜,一贯不务正业早睡晚起的李嘉责破天荒的在书房里点起了灯,坐在书案前拿着本比来市道上风行的《异闻录》看得津津有味。直到大丫环盼夏出去提示道:“三少爷,已经四更了,您要勤奋也等明日罢。”
这黑衣人名唤姬向嵩是府上的侍卫统领,因技艺高强安国公便让他指导李嘉责技艺,故此李嘉责一向以师礼相待。他教诲李嘉责的时候也从不为他身份特别而另眼相待,向来该打就打,以是李嘉责对他是又敬又怕。在回话的时候也不敢坦白,一五一十的将本来筹算在司徒凝冰院子里放蛇的事情说了。最后还撇着嘴抱怨道:“早晓得阿谁丑八怪那边有如许的妙手,我就那么大费周章的放蛇了,直接在她饭食里下点巴豆拉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