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凝冰安静的笑道:“我这点微末技艺如何比得上祖母,不过是博您白叟家一笑罢了。您品一品孙女这茶煮得如何?”
“呸!”司徒夫人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你少装蒜!我奉告你独孤寿康,我在这儿拦你是给你脸,不然我早去你府被骗着大嫂的面把你当年的那些破事儿一五一十的掰扯清楚了!”说着伸出纤长的食指一下下戳着独孤仁的胸口,语气中模糊透着威胁,“你可别给脸不要脸!”
司徒夫人不屑的哼了一声,斜着眼睛瞧着独孤仁,“敢做不敢当,我们独孤氏如何会出你这类孬种?”
“牡丹你这是做甚么?”独孤仁内心猜想着她究竟是为了哪件事而来,脸上却始终透着苍茫之色,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瞧着她站在那边一动不动,打扮成小厮模样的大丫环寒兰上前扶着她的手道:“夫人,我们回府罢。”
埋头寺,独孤氏的配房中,司徒凝冰谙练的为祖母分茶。
“孙女实在也是取巧,这分茶我旁的一概不会,就只会这舔犊情深。因为我总感觉这世上的父母都是心疼后代的,即便是前阵子表妹…现在该当叫皇贵妃娘娘了,被母舅送入宫中,孙女也感觉娘舅那是迫不得已,贰内心想必也是舍不得的。但是这几****回想起客岁娘舅未回京,舅母带着娘娘住在我们府上的时候,俄然发明若说娘舅为了自家兴衰出息捐躯了女儿倒也情有可原,但舅母就有些奇特了,论理娘娘是她独一的亲生骨肉如何说也该心肝肉般的心疼才是,但是我瞧着却不是那么回事,娘娘不像是她的亲生女儿,倒好似…是小妾生的庶女!”
司徒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有力的点了点头,任由寒兰扶着她往自家马车方向走。在上车的那一顷刻,她仿佛想起来甚么似的,瞧了眼身后的早点铺子对跟在身后的另一个大丫环红枫叮咛道:“拿五十两银票给那早点铺子的掌柜,就说是我给他女儿的添妆。”
独孤仁被她瞧的有些不安闲,可还是嘴硬道:“牡丹你到底要说甚么?我真的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些!”
马车缓缓驶动,见怜替她斟上一杯茶道:“蜜斯,我们真的不管无忧师父了吗?毕竟她是李公子的亲姨母,任由突厥人带走是不是不太好?”
“好技艺!”独孤氏忍不住赞了一声。
“祖母请用。”司徒凝冰恭敬的奉上茶盏。
司徒夫人掩着口鼻,退到一边遁藏着飞扬的灰尘,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眼中尽是绝望。
司徒凝冰垂下眼眸,鸦翅普通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抖,“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以是要去一趟埋头寺。”
“那我们为何要去埋头寺?”见怜不解道:“这事儿不是到此为止了么?”
独孤仁因为心虚没想通这一点,他这会儿只感觉一颗心突突直跳,脑筋里一片混乱,既想推委任务又想从速脱身,纠结了半晌才含含混糊的道:“总之你先归去,这事儿我下了朝再找你渐渐分辩。”说完,逃也似的上了马车。仿佛怕司徒夫人忏悔普通,那马车本来也是不急不慢的驶着,这会儿却仿佛背面有追兵一样飞奔电掣的疾走而去。
司徒凝冰没有再说下去,见怜不由诘问道:“并且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