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缅终究忍无可忍,她一把将裴恭措推开,向楼下行去。
花缅心道,不就是青了一块吗,大不了几天不出门罢了。可那人却俄然抱住她,哭得那叫一个悲伤:“你害我见不得人,你必然要赔偿我。”
“小缅儿,这么巧啊。”男人清越的声音传来。
“另有两天呢?”
“别把我们说得那么密切。”
姬云野却似对她的泪水与忏悔视若无睹亦置若罔闻,他面无神采道:“事已至此,悔之无及。”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必然是用心的。花缅心下一阵腻烦,面上却故作平静道:“与我何干?”
“此事儿臣自有分寸。如果没有别的事,儿臣便辞职了。”
“归正我也无事,临时便宜你了。”
望着花缅怔然中带着核阅的神情,裴恭措收起眸中的严厉,嬉笑道:“如何样,是不是很打动?”
心弦俄然一松,花缅冷嗤道:“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挂着这么欠揍的神采?”
“好不好嘛?!”
“你安知我本日不在宫中?”
“喂,你去那里?”
“赔罪?”姬云野不由嘲笑,“母后说得还真是轻巧。”
裴恭措垂眸一笑,也不在乎,他转开话题道:“昨日的场面可真是大啊,你没见着还真是遗憾,十里红妆,十六抬的大轿,千人迎亲步队,蜿蜒百丈的礼车,堪比帝后大婚。”
可更让花缅受不了的事还在前面。裴恭措从袖袋中摸出了一面小铜镜,目光一望进镜中便痛呼起来:“天啊,我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美目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你叫我今后如何见人?”
“母后还不明白吗?蓝惜蕊这么做不过是想牵绊儿臣平生。你自发得为了儿臣好的行动,实则与引狼入室无异。”
坤宁宫正厅。
方一回到听澜殿,秋棠便迎了上来,姬云野眉头微不成见地蹙了起来。
“算盘打得真好,连早晨也不放过。”
姬云野不由蹙眉望向面前的女子,不得不说,她确有几用心机。此举,既显现了她的贤能淑惠,让人无从辩驳,又可使缅儿和本身嫌隙更大,将缅儿从本身身边推得更远。若她是本身所爱的女子,他天然乐见其成。可现在,固然心中不悦,亦知结果,他却不得不该承下来。一来是为了安抚她,二来放在身边也好照顾到她的安然。
皇后一愣,知他还在为当日之事耿耿于怀,遂开解道:“野儿此话未免严峻了,母后不过是想推你和蕊儿一把,或许这类做法有失安妥,让你有所不快,但母后绝有害你之意。如果你仍然没法放心,那母后向你赔罪可好?”
“你不怕见人了?”
姬云野一声轻笑,面上却全无笑意:“母后既然一心向着儿臣,当初又为何与蓝惜蕊一起来构害儿臣?”
“呃……阿谁,我早晨可不成以去你房里谈天……啊!你竟然诡计偷袭我的右眼……缅儿莫气,我俄然感觉,早晨早点歇息有助于左眼的规复……诶,你的眼睛不舒畅吗,为何总往上翻?”
花缅斜乜着他道:“如何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