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对峙三年,咒术天然消弭。”
花若水冷哼道:“若不是父君脱手,怕就真的将她如何样了。”
“恰是。”柳成坤故作平静道,“你们若识相的话便放了我,不然有你们都雅。”
“我正在研习一种陈腐的神通,以血为引,对人施咒,如有违咒愿,便会遭到谩骂,比如不能人道、断子绝孙、家破人亡甚么的。我正愁无人尝试,本日赶上你也算是缘分。”
“不要总拿你爹来讲事,不然只会彰显你的低能。再说,我也不算谩骂你,只要你今后循分守己,不再祸害良家女子,这谩骂天然没法见效。”
花缅嘲笑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觉得天下女人皆可随你遴选,任你玩乐。”
男人觍颜一笑:“即便不是,那也差未几了。起码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人会回绝我。”
柳成坤惊骇道:“我爹是当今丞相,你们如果动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此话当真?”
“那,男人呢?”
花若水故作恍然道:“哦,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看你身边蜂蜂蝶蝶的,也没少了男人,我倒忘了你已有婚约之事了。”
她错愕地看着面前笑得东风对劲的登徒荡子,羞恼之下扬手挥出一巴掌,却被他握停止段,箝制得死死的。下一刻,她只觉身子蓦地落空均衡,就动手腕上的力道,栽入了他的度量。
凌月从怀中取出一个细颈白瓷瓶,在他的伤口上取了血,塞上木塞又支出怀中后淡笑道:“只是取你几滴血罢了,大喊小叫做甚么?”
康穆宁走后,花缅四周张望起来,只觉东离民风浑厚,到处弥漫着安闲调和的气味,不由莞尔。目光垂垂放远,她蓦地一怔。只见灯光阑珊处,一个玉树临风的锦衣公子负手立于繁枝覆地的榕树暗影之下,正远了望着这边的热烈。虽看不清他的神采,却能感受他全无要融入的意义。直到一辆马车靠近,花缅方知他是在等人。
花缅的讽刺激愤了男人身边的小厮,他痛斥道:“大胆!别不识汲引。你可晓得我家主子是谁吗?”
竟是凌月!花缅顿时心下一松,却又故作委曲道:“阿月,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我怕是要被这个无耻之徒给玷辱了。”
康穆宁顿时来了精力,摩拳擦掌道:“小事一桩,你稍等半晌。”
花缅不由挑眉看向面前的登徒子,本来他就是丞相柳万兴的小儿子柳成坤啊。虽未会面,但花缅却对他早有耳闻,此人风骚成性,男女通吃,凡是能看得上眼的,总会想方设法据为己有,待玩腻了又会始乱终弃,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少男少女。
对劲地看到他眼中的害怕,凌月上前解开他的穴道,拉着花缅下了马车。
花缅正迷惑,却见微光中帘子已经落入一个素白的纤手当中,而柳成坤的脖颈上正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
“你说甚么?”康穆宁跳起来道,“那柳成坤可有将她如何样?”
凌月手腕一抖,剑锋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后支出鞘中。行动利落萧洒,不过一瞬。
花缅睨了一眼扬尘而去的马车,唇角勾出轻视的弧度,她冷酷一笑,并不看花若水,眸光掠过姬凌止,望着远处的夜幕道:“皇太女谈笑了,我已是和亲公主,岂能再嫁别人。”
康穆宁满载而归却不见花缅的人影,四下逡巡中竟看到了女皇一家,遂上前插手他们。
“你……你敢谩骂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柳成坤又惊又怒道:“你竟敢伤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凌月勾唇一笑:“小惩大诫,我要从你身上拿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