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锦言出列道:“儿臣在。”
姬云野续道:“他们逃窜前说了一句话,‘速速撤退,以待援兵’。厥后赶上了父皇的紫衣卫,我们觉得他们是那帮杀手的援兵,两边虽有比武,却所幸并无伤亡。因为当时缅儿只是以箫音将四十九名紫衣卫悉数催眠,并无杀人之心。不然,本日朝堂之上你们要会商的便是如何治我们的十恶不赦之罪了。”
成昭帝心中更是惊涛骇浪,怒意澎湃得面上想兜也兜不住。真是想不到啊!上面站着的不是本身的臣子,便是本身的宗亲子嗣,他们明争暗斗的也就罢了,现在竟然阴损到暗害和嫁祸两手齐上了,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成昭帝面上不由有了愠色,他冷声道:“尔等这是何意?”
第二日早朝,成昭帝一进宣政殿,便觉氛围不太对劲。那帮大臣方才仿佛在分帮结派地争固执甚么,直到闻声连喜的通报这才噤了声。他一边猜想着又是何事轰动了这帮故乡伙,一边踏上九级灿金陛阶稳步迈向龙椅。他回身落座,神态威仪。世人齐齐蒲伏于地山呼万岁。
恭敬地见过礼后,姬云野道:“儿臣一进宫便听到了关于儿臣的不好传言,现在儿臣与宁婉公主已经采得火莲回宫,那五十紫衣卫亦毫发无伤,不知可否突破那些传言呢?”
“喔,本来真有此事。”成昭帝感慨一声,对连喜道,“你将信放于那边了?不如将信取来,让诸位大臣见证一下。”
他稳了稳情感道:“爱卿平身,不知爱卿此行可还顺利?”
成昭帝道:“紫衣卫统领方才不是说,他们是在西莱城外相遇的吗?他们若真想私奔,还返国做甚么?”
现在,成昭帝那十二旒冕冠粉饰下的目光仿佛淬了冰雪,冷肃骇人。
“恰是。”方权恭敬回禀道,“他们二人已经采得火莲花王,说是要带返来给皇后用。”
“这么说,他们不是私奔?”
姬锦言面上虽无异色,拳头却已攥得发白,他明知他们在演戏,却没法戳穿他们。若早知花缅和成昭帝会唱这么一出,他又何必在截获那封信的时候放了东啼,杀了岂不痛快?
现在,殿上世人连同他们投射过来或骇怪或迷惑的目光都成了背景,成昭帝的目光自那紫色身影进殿伊始便紧紧追跟着胶着不放。他眸中似有雾气潋滟,几欲起家迎上前去立即问个究竟,却在听到那声“微臣拜见皇上”时生生忍住。
成昭帝醇厚凛然的嗓声响彻大殿:“众爱卿平身。”
“臣另有本要奏。”说话的是站着的大臣中的一名,恰是吏部侍郎时春明,他出列步入殿中心,揖礼道,“太子之位已经空置五年,臣觉得,为了安定国本,立嗣一事皇上该当早作筹算。”
成昭帝不耐道:“朕作为一国之君,自会秉公办事,岂容尔等在此置喙。既无他事,便退朝吧。”
成昭帝眯起森冷的眸子望向柳万兴,语含兴味道:“不知丞相大人筹算如何奖惩朕的皇子呢?”
姬锦言神态自如道:“父皇如果问皇兄之事,儿臣觉得,本相如何,几今后便会获得证明,若事情失实,只要有情可原,也可法外开恩。如果父皇问的是立嗣一事,儿臣感觉父皇的皇子中,才干赛过儿臣的并非没有,此事还需父皇决计才是。不管父皇终究的决定如何,儿臣都谨遵父皇旨意。”
“臣信赖。”
“是啊,立嗣事关江山社稷,宜早不宜迟。”又一个大臣拥戴。
其他跪地大臣亦齐声道:“臣附议。”
有聪明的大臣当即打圆场道:“臣觉得,既然连公公都这么说了,就不必多此一举了,臣信赖大皇子与宁婉公主是明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