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锦言语气咄咄道:“那你可敢开棺验尸?”
待得御前侍卫领命而去,姬云野扬声道:“本日国难当头,作为皇家将士,东离子民,诛杀敌寇,保卫国度,乃是尔等义不容辞的任务。云王的人只要能够忏其前愆并戴罪建功,朕一概不予论罪,反而会同其他将士一起论功行赏。”
姬云野抬眸向宫门处望去,正见骁骑营的信号冉冉升起,因而命令道:“众将士听令,马上随朕保卫宫门!”
姬初阳微微一笑:“这个嘛,等你下去今后本王自会跟你解释。”
姬云野心中亦是一震,为安抚民气,他将圣旨交到连喜手中道:“锦王来迟一步,未曾听到父皇遗诏,有劳连公公再宣读一遍!”
姬云野闻言不由眯眸看向姬初阳,眸中隐有暗潮涌动。
姬锦言的府兵闻言齐齐跪地高呼万岁,无不满含再世为人的感激之情。
姬锦言震惊当中伸手接住,颤抖着取出内里的纸笺,只见上面写着:据被捕的特工所言,北宇意在攻破临城,与混入京中的北宇兵里应外合拿下东离。现在敌我两边已损兵折将各万余人。上面盖有蓝景烨的将军印鉴。
姬云野沉声号令道:“先把云王和柳丞相压下去。”
姬云野的声音凉凉地传来:“朕也很猎奇,你既去插手南秀的百年大庆,又是如安在短短不到两日的时候内回到都城的?东离律法规定,亲王的府兵不得超越三千,你养这三万兵众莫不就是为了本日的逼宫?”
读罢,他将圣旨交由大臣传阅,以确认圣旨的真伪。
看着那一条条新鲜的生命转眼逝去,在紫衣卫保护之下的姬云野只觉心如刀绞。却在这时,一只信鸽自天涯如离弦之箭般向他飞来,他伸手让其落于掌中。待取下竹筒阅罢信笺,眸中更是凛冽非常,他气沉丹田,足下一点,跃上殿顶,以内力凝气传声道:“都给朕停止,不然再自相残杀下去,本日便是东离的亡国之日。”
姬云野从怀中摸出一张帛绢,扬了扬道:“这是云王与北宇签订的互利和谈,北宇助云王逼宫夺得皇位,云王即位后割让边关十城给北宇。”他说着将帛绢扔了出去,“这上面有北宇玺印和太子印鉴,另有云王的手书与印鉴。”
姬云野面色凝肃,声音幽幽地自丹陛之上传来:“云王无妨尝尝。”
众兵士闻言,仿佛打了鸡血般在一片喊杀声中向上冲去。
当是时,乾清宫上恰有白虹贯日,预示君王蒙难,世人见之皆是惊诧不已。
姬锦言缓慢地跃起想要抢回,有眼疾手快的将士在他之前飞身接住,然后敏捷展了开来。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双目顿时冒出火来。世人见状,纷繁抢来传阅。
姬锦言再次命令道:“给本王冲上去,拿下姬云野者,封一品侯。”
此时,兵部尚书颛孙长夷出列道:“先皇驾崩前,丞相和六部尚书皆在场,先皇的确亲口传位于云王。”
宫门翻开,宫内兵将与宫外骁马队表里夹攻,对北宇兵构成了合围之势。金戈铁马,杀声震天。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姬锦言俄然扬声大笑起来:“本日鹿死谁手还不晓得呢。”
他一声令下,在广场上候命的兵众便要杀将上前。却在此时,乾清宫四周的墙头和屋檐上俄然冒出很多弓箭手,正对准了他们张弓待发。
此时有人来报,说皇宫即将被北宇兵攻陷。
姬云野面露赞美隧道:“云王公然大义凛然,但是数位太医都已经历过,父皇逝于风寒激发的心疾,并无中毒迹象。你怎能冤枉是朕毒害了父皇呢?”
他打了一个手势,身后俄然有信号弹腾空而起,直蹿云霄,然后轰地一声爆出无数烟花,甚是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