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烟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她不必再按了,然后站起家道:“本日开了一个好头,我要归去好好睡上一觉。”
七彩烟花是花玉然和城外骁骑军卫统领商定的刺杀暗号。她本来是要让刺客扮成舞姬在献舞时刺杀花非烟再嫁祸给花缅的。本日宫中卖力防卫的禁军有一半是她的人,能够与花非烟的亲卫对峙一时,待骁骑军到,胜利便唾手可得了。她千万没想到,半途会呈现如此变故。骁骑军无皇令不得入城,此时进城则没了由头,反倒成了谋逆。如此一来,打算便被打乱,但箭已上弦,不得不发,为今之计只好提早行刺。
“起码如答应以让我健忘痛苦。”
花缅走到她身后,将手置于她的肩膀上揉捏了起来:“那母皇筹算何时诏告天下?”
现在殿内烛火明灭不定,而殿外阴暗角落中有一人鬼祟步出,他四下看了看,见无异状后便仓猝拜别。
她话音方落,便有禁军上前欲擒拿花缅,却被花非烟的亲卫挡了下来。
话音铿锵落地的同时,禁军再不踌躇,纷繁冲杀上去。玉阶之上顿时一片刀光剑影,在焰火燃烧的时候也晃花了人眼。
卫统领盗汗直冒,他目光状似偶然地逡巡了一圈,和花玉然交叉而过,捕获到她惊怒焦灼的神情,内心更是没了底,信口道:“臣事前收到动静,说有人欲在今晚造反,为防万一,便领兵前来,还望皇上恕罪。”
刺杀固然失利,但他倒是演了一出好戏,花若水心中暗喜,因而不失时机地喝道:“花缅图谋不轨,竟派人行刺母皇,来人呀,将她拿下!”
花缅戏谑道:“母皇感觉,这份圣旨当真能够宣布出来吗?”
说来也巧,大朝会前一日恰逢花非烟的生辰。夜幕来临之时,紫藤苑宴厅内流光溢彩,曲乐喧天,恰是花非烟在夜宴群臣。文武百官推杯换盏,祝酒言欢,氛围热烈,和乐融融。
这一日,花非烟批完奏折已经入夜,却并未当即回紫藤苑寝息,而是召花缅到御书房,交给她一卷明黄圣旨。
花非烟对劲地勾起了唇角:“卫统领一片忠心可嘉可奖,现在朕给你一个建功赎罪的机遇,你可接管?”
“她身边有朕的人,到时候只要她稍有异动,我们便可先发制人,让她翻不出天来。”
“如何?你也和那些大臣一样感觉朕太荒唐吗?”
“那让阿释带你去殿顶看好不好?”
焰火仍在燃放,在一片残暴流光中,花玉然朝阶下某处使了个眼色,禁军中一人拔剑而出,飞身跃向白玉高阶。花非烟身边的凌月弹身而起,于半空中抽剑格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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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兑传闻宛陶有孕后亲身来天照将她接回了南秀。至于姬云野吃了甚么药,凌月一向未曾提及,因为那样只会平增花缅的痛苦。给她但愿总比让她绝望好很多。
未几时,殿别传来一声急报:“卫统领集结骁骑军到了宫外。”
“会不会太仓猝了?花玉然和花若水若造反如何办?”
花非烟唇角悄悄勾起:“你不信赖母皇吗?”
城外骁骑军大营中,卫统领见皇宫方向绽放出七彩焰火,心中一喜,当即整军道:“本将收到宫中飞鸽传书,皇上遇刺,尔等马上随我入宫勤王。”
雄师在内应的策应下顺利进入城门,向皇宫进发。
花缅心中固然焦心,但总归有了盼头,因而便随姬凌止他们回了宫去等动静。
幻阵的事情处理后,花缅再次向仙鹤提出要求,但愿它能带本身去找姬云野。终究,仙鹤勉为其难地点头承诺了,但却并未带着她,而是拍拍翅膀单独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