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算晓得,宁兰蕴你就没心,白费我当初,我当初……”
谁晓得就在她两脚方才着地的时候,就听得一个气喘吁吁的女声狠厉隧道:“不要再动!”
“不管如何, 当初我落得那般地步, 若不是长勋娶我,我怕是早已经不在人间了。这份恩典,我自是记得,此生嫁他为妻,便会为他守着这份明净,断断不会做出屈辱他申明的丑事,大伯,现在求你看在青川和青萝份上,也看在长勋份上,好歹放我一马,莫要让我沦落为背德丧礼之人!”
“兰蕴,万不必说当年,当年我本先得动静,矢志要纳你进我家门的,怎奈到底晚了一步,若不是,若不是――”叶长勤声音中带着气愤:“若不是让长勋先得了动静赶畴昔,我怎至于眼睁睁看着你入了我叶家门,却生天生了我弟妇妇!若这些年你和他琴瑟和鸣伉俪恩爱,我也就断了这条心,但是现在,让我眼睁睁看着你孤身一人,仿若守活寡普通,这让我如何看下去,我,我――”
她是个命好的,也是个命不好的,好的是有老祖宗那般心疼,从不知愁滋味,不好的是,到底生在二房,又有本身这般脆弱无能的母亲,还不知今后如何。
“大伯,请自重。”阿萝听到的, 是母亲压抑而苦涩的声响。
“大伯的心,还是留给大嫂吧。”
说完此言,男人再无言语,寂然拜别。
“自重?兰蕴, 你本身看吧,长勋内心底子没有你,他虽娶了你,实在内心一向嫌弃着你, 向来没把你当作结发之妻来对待,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些年一向离家在外?他既无情抛妻弃子, 你又何必非要为他守着?更何况――”
阿谁时候她还不信的,底子不信这话,但是谁晓得,身上仿佛被栓了一根看不到的绳索,那根绳索的名字叫命。
母亲和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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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男人咬牙切齿起来。
年青那会儿,她是个美人儿,人间罕见的美人儿,又素有才名,别人都说,她如许才貌双全的女儿家,还不晓得找个如何好的人家。
而兰蕴,这是谁的名字?这是自家母亲的闺名!
但是邯山寺里老衲人看着她的面相,却说,红颜薄命,怕是这辈子并不得安生。
此时的她,并不知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仍然睡得温馨宁静。
一种布料被扯开的声响重重地传入耳膜中,阿萝气血上涌,再也忍不住,直接从榻上蹦了起来。
她是那般绝世姿容,父亲不在身边,只要一个眼盲的儿子,娘家又没个帮扶,自是引来旁人虎视眈眈!
半响后,他沙哑地恨道:“三个月前,长勋不过在家中逗留两日,你竟又怀下他的孩儿!你们可真是如胶似漆啊,倒是我想错了!”
阿萝听着这话,心中已经是闪现出万般猜想, 在黑暗中攥住拳头, 尽力压抑下心头的各种情感, 持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