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只是冷冷的瞥了仿佛做错事的孩子般的飞烟,先是行动利落的拔出了本身的软剑重新收回腰间,跟着拍了拍本身身上的灰尘和感染的树叶,这才转回眸看向飞烟,随后她盯着飞烟的脑袋瞧了半天,最后还是冷静叹了口了口气抬手拂去飞烟发上的树叶,清冷的声音里透着调侃之意:“看来龙神倒是挺喜好夜游的。”
现在卿月的身上模糊的流泻着操控琴弦的红色气流,吸引了无数的飞萤在她四周环抱飞掠,构成了一副诡异又奇特明丽之象,她那对颀长而妖魅的凤眼亦如她奏出的缥缈琴音般闪着虚无的空灵之感。
卿月内心顿时一紧,还来不及思考身子便已经行动了,她敏捷的转过身朝后望去,就见飞烟狼狈的颠仆在地上,泥地里的石子划破了她的掌心。
但是……是她太低估了飞烟的固执,也是她高估了本身的决计……没想到她们之间还是如丝普通胶葛在一起,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如许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一追一逃仿佛已经成为了她们之间永久的相处形式,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亦然……但是不管她如何闪躲躲避,却老是逃不开飞烟胶葛的身影,这一次飞烟落空了千年前的影象,因而她硬起心肠不再去招惹她,并狠心的将她远远推开,她自发得是的以为如许她们便再不会堕入千年前的地步。
听着飞烟委曲的声音,再瞧着她那副受伤的神采,卿月内心俄然“格登”了一下,本来就要脱口而出的话硬是卡在了嗓子眼里,如何都说不出口了。但是她又冷静的在心底警告本身,这一次决不成以再心软了,既不答应本身心软,伤人的话也是不管如何都再说不出口了,是以卿月只得烦躁的装出不耐的挑了挑眉,随后瞪了飞烟一眼便一甩衣袖回身快步拜别。
如此明丽又诡异的气象竟让飞烟看直了双眼,一副痴迷此中的模样,直到日下西头那如血般的腥红渐渐褪去,她这才恍然惊觉到本身的失态,眨了眨有些酸涩的双眼,再瞧向那抹始终站立在潭边的红影,竟是重新至尾没有挪动过一分,仿佛是一尊砥砺精彩的雕像般悄悄的耸峙在潭边,而那双妖魅的凤眼则一如最后般悄悄的看着结冰的湖面,仿佛要将它看破普通。
卿月一袭红衣似血缥缈的鹄立于琴座前,周身飞萤点点环抱着,一头如墨的长发随便的拢成一束垂至腰间,随性又狂放的任其随风飘荡,妖魅的凤眼清冷的谛视着琴座上的古琴,接着飞烟惊奇的瞧见古琴上竟缓缓的覆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但是更让她吃惊的是,卿月明显只是悄悄的谛视着那把古意盎然又有些老旧的琴身,但是在卿月周身渐渐披收回一圈同古琴上不异的烟青色的微光时,琴上的琴弦竟然似受人操控般弹奏出了一首美好而空灵的曲子。
“并且你刚才竟然是以气拨弦,真的是好短长呢!”飞烟像是个镇静的孩子普通,围着卿月叽叽喳喳的说的没完,猎奇的题目一个接一个,让一旁的卿月忍不住又不耐的皱起了眉头,“另有,你是如何变出琴来的?那是甚么戏法呀?琴是真的吗?”
瞧着卿月那一系列连贯的行动,飞烟心底悄悄佩服赞叹之余,立即收回了欲跨出的脚步,带着满心的美意又重新藏身于老槐树后,筹办看个究竟。
飞烟悄悄的倚靠在老槐树的树杆上,沉醉的闭上了双眼听着卿月以气弹奏的曲子,自她甜睡千年醒来后第一次感觉表情如此的安静。
想到这些飞烟下认识的今后退了一步,埋没了身形躲在一棵老槐树后,微微屏住呼吸,双眼一眨不眨的瞧着耸峙在潭边的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