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死活,”丑妃淡淡道,“与我何干?”说罢,回身要回屋去,舒婕妤紧随厥后,寸步不落,亦朝里间走。
舒凤把袖子卷起来,白净的小臂上鲜明落了一块伤疤,皮肉脱落,伤口化脓,显是烫伤,“我传闻姐姐这儿有御赐的烧伤药,是圣上朝已归隐的国医圣手李鬼手求来的,世上唯此一瓶,求姐姐给了mm吧。”
“有的,必然有的,”舒凤胡搅蛮缠,“圣上亲口奉告我,来找你要就成了,大师同为后宫姐妹,姐姐连这么点东西也要怜惜么,是不是非要圣高低一道圣旨,你才肯给我?”
“别碰她!”段灵儿喝道,“有甚么手腕都冲我来,她不过是个下人。”
一声令下,丫环婆子簇拥而上,将丑妃按跪在地,又猛扇了青瓷几个耳光,扯着头发朝墙上撞,顿时头破血流。
丑妃徒然睁眼,柳絮的脸挨得极尽,奸笑之时,竟扭曲狰狞,仿佛天国恶鬼!
“再者说,”若妃朱唇一抿,“圣上国务繁忙,恐怕也帮不得姐姐了。”她略扬了扬手,“搜吧。”
到底还年青,这话说得大言不惭,水汪汪的大眼睛甚是朴拙,段灵儿内心发寒,面色倒不动声色。
“姐姐不肯帮我,”舒婕妤哽咽道,“mm便只能长跪于此。”
“嗯。”丑妃淡淡道。
“胭,胭脂?”
“丑妃娘娘为何关键我?”若妃气势逼人,早没了当初自称民女时的和顺,转头冲大小丫环嬷嬷叮咛道,“给本宫搜。”
“言重了,不需圣旨,”侧身给舒凤看身后的打扮台,“我平日所用的药膏尽在此处,如有你所说的那种,拿去便是了。”
“我看谁敢?!”段灵儿直视若妃,涓滴不显慌乱,“你可有圣上手谕?”
“另有何事?”
傍晚时分,公然出了事,若妃带领大队人马,将凤鸣阁围得水泄不通。她仓促而来,封妃的吉服尚且来不及换下,明显皎皎,红得晃眼。
“不过一瓶胭脂罢了,拿便拿了。”
舒婕妤走后,她总感觉有些心悸,仿佛将有大事产生,无端端忐忑不安。转念一想,又不由自嘲,现在境遇已是如此,还能再糟到何种境地,不过杞人忧天罢了。
“我这里没甚么御赐的烫伤药,你求错了人,请回吧。”
她哭着扑来,丑妃敏捷回身,令她扑了个空,几乎被院中树根绊倒,舒婕妤又是哭叫,“姐姐是记恨了mm,便不管mm死活了么?”
“娘娘给她做甚么,”青瓷不悦道,“那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说是要跪,却不见她有半点矮身的意义,段灵儿懒得与她周旋那些姐姐mm的把戏,便道,“有话直说。”
“现在你我同在妃位,平起平坐,搜宫这等小事,不必轰动圣上。”
舒婕妤得了允准,忙凑上去遴选,不消盏茶工夫,便欢天喜地捧着个浅显瓶子走了。
赵献亲口说的?段灵儿心中一紧,但他的确未曾给过本身甚么烫伤药,这莫非又是他的欺辱手腕?
“娘娘,找到了!”一名丫环尖声道。
“丑妃姐姐,你眼下已是泥菩萨过江,还顾得上旁人死活,”若妃低笑,附耳轻声道,“待你死了,皇上只为本宫一人统统,我会代替你,成为这后宫之主,母范天下,也不枉本宫为了这张脸,吃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