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了安亲王带返来的动静,脸上俱都是喜笑容开,安亲王福晋更是双手合十,连连拜佛道:“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要晓得,这妥妥的三代亲王可都是她的血脉,怪道安亲王福晋如此冲动了。
正如慧敏所料,郭络罗夫人此时那里敢让慧敏去找丈夫,忙勉强暴露个慈爱的笑容,一迭声的道;“你这孩子也是,性子太急了,那里是你玛法的错,实在是府里闹了两次天花的事,我这身子便有些弱了,这才想着养一养,让侧福晋略管一管,只你也晓得,家里的大管家上一次病了,因担忧他病气没过,这才没让他返来,现在看来,还是他管着最为安妥,等一会你玛法返来了,我和他好好说道说道,这能过了天花可算是个有福分的,早日将他调返来是个正紧,摆布府里这么多事情,也就他能倒腾明白了。”
闻听此言,何嬷嬷的心中更是欢乐,这可不是打击敌手的最好机遇,且自个的小儿子现在还闲在家里呢,若这府里的人打收回去了,余暇下来的职位,以自个在福晋面前的脸面,想来略求一求,福晋天然不会承诺的,想到这眼中的忧色如何也掩不住,只得忙低下了脑袋,仓促应了声“是,那奴婢便出去了。”
慧敏忙细心的将这幅字收了起来,谨慎的放在了本来的盒子中,满脸忧色的道:“郭罗玛法真是短长,连如许的字都能求来。”说着慧敏一脸崇拜的望着安亲王,顿时安亲王脸上的神情更对劲了。
又愤恚的道了句“你这主子倒是忠心”后,见屋子里没了外人,郭络罗家主这才找了个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满地狼籍,神情实在算不得好,又见站在一旁的福晋,立马怒喝道:“你是更加出息了,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闹这类事,你看看你这幅模样,那里像个当家主母的模样,妥妥的一个疯婆子。”
慧敏忙点了点头道:“祖母最是慈爱,明天我陪着说了点话,只可惜祖母身子不好,倒是没说几句。”说到这,慧敏又是一脸天真道:“倒是劳烦郭罗玛嬷操心了,郭络罗家的事也感谢郭罗玛嬷奉告了我,只我本日前去,才晓得是世人曲解了,实是玛嬷身子不好,这才将家交给了侧福晋管着,再加上家里的大管家前些日子因为天花的事,被人打发到庄子上住着,这才让家里乱了套,祖母已经说了,这几日便叫大管家返来,想来祖母那边很快便能规复了吧。”
何嬷嬷这下子也被吓的不轻,也不敢辩驳,忙看了郭络罗福晋一眼,见其没有反对的意义,便对着郭络罗家主服了服身子,往外走去。
郭络罗福晋当下嘲笑一声,“这些狗主子可真是听话的很,连我的亲信都敢拦了。”说完,捋了捋散落的发丝,眨眼间又是一派当家主母风采,“何嬷嬷,且容他们两日,待我拿回管家权,瞧我如何清算她们。何嬷嬷你去让我们的人都动起来,我就不信了,他们还能将院子里的人都拦住了,老爷也是太天真了,这内宅的事情岂是那么简朴的,我倒要看看,他阿谁侧福晋有甚么本领,能管好这郭络罗家。”
慧敏当下一愣,又望了安亲王福晋一眼,这才忙伸谢道:“那慧敏便在这谢过郭罗玛嬷了。”只是心中却感觉安亲王福晋这话仿佛另有深意,是她多心了吗。不由的多看了安亲王福晋几眼,见其仍然乐呵呵的望着自个,道了句“一家人客气甚么。”便扭头与安亲王说话去了。
见自个家人一个个欢畅实足的模样,安亲王也是实足的欢畅,只视野触及慧敏时,悄悄一咳,将世人的视野吸引了过来,这才道:“我们安亲王府能有这么大的恩情,除了皇恩浩大,最该感激的便是慧敏。”说完,安亲王见世人脸上都是一脸苍茫,也不细说,只道:“这话你们记着便是,如果今后你们有谁对慧敏不好,谨慎我打断你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