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终究松了口气,凑到长平公主近前,轻声问:“我们趁机把他们赶走不好嘛?”
长平公主一笑:“那内阁的活,你一小我干?”
长平公主轻声道:“内阁这些人,最看重的就只要两件事:名声和权力。他敢骂你,就是为了博着名,你要打他或砍他的头,都是他赢;可你如果火力全开、当众骂赢了他,就是你赢。至于权力嘛,十年寒窗好不轻易当了官,他会舍得走?个人请辞不过是为了证明‘朝廷没有他们不可’,找存在感罢了!”
瑾瑜见了不由一笑,曾皇后也报以一样暖和的笑容。
瑾瑜扁扁嘴:这不是另有你嘛。
-完-
最为奥秘的九灵夫人没有呈现,由罗卫代她列席大典。他那一身锦衣卫的飞鱼服,是浩繁黑红色当中一抹奇特的青色,此时正在跟同席的郑宴离和严颂推杯换盏。
接着,她朝宫女们摆摆手,便有人上来把桌上的纸笔等物收了,此事翻篇。
郑宴离现在既不属于枢密院,也不属于朝廷的任何一个部分:他得了个亲王的头衔,却也还是个纯纯的闲散朱紫。
乌兰一身极新的武官朝服,乌黑的皮肤和极具鞑靼人特性的五官,使她在一众女官中尤其出挑;她身边是小刀和茶姑等人,明天也都是换了一身极新的红玄色衣裙,跟女将们坐在一桌上;
长平公主倒是正色道:“你要有底气!能做天子,是因为你能够,并且最为合适——不是凭运气,更不是谁恩赐给你的。”
长平公主如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眯起眼睛缓缓说道:“眼下但是快过年了啊……也是时候挑几只肥的出来杀了。”
长平公主指指底下的众臣:“男人做天子,是必定的孤家寡人——因为他们除了母亲,在这世上不会跟任何人产生直接的血脉联络。天子建立后宫,是为了获得能确订婚缘干系的后代,但妃嫔再多也都是外人,生下的皇子也只会盼着他早点死了好担当王位。以是,他们的天子一辈子都难以信赖赖何人,但我们就分歧。”
瑾瑜哼了一声:“我倒真想看看,没有他们我该有多清净!”
这倒是让瑾瑜有点胡涂了。
长平公主浅笑道,视野又缓缓移向吕太后:“你有祖母,有我,另有我的姐妹以及她们的孩子,我们统统人加在一起才成为‘天子’;如果有人要反对你,那么就要同时打败我们统统人——这是我们共同创建的新情势,你不要被他们的思惟给限定住了!你的后宫,只会是你最强大的后盾!”
对峙不下的君臣这才得了个台阶,大臣们的老脸也算是保住了、各自散了作罢。
严峻的氛围随之一扫而空,大典持续,进入宴会环节。
长平公主不动声色地点头:收。
“倒也不必如此。”
瑾瑜不无忧心肠望着上面的武官说道:“文官甚么的倒还算小事,那群豺狼才是眼下的大题目吧?有野心也有虎伥,胃口还极大!如果拿不出充足的赋税喂饱它们,只怕是会跑出来乱咬人的!”
长平公主苦笑道:“你就那么想让我去当夫役啊?”
长平公主笑道:“眼下我们虽说成了事,但毕竟根底不稳,朝廷另有内忧内乱、好多题目需求处理。就像是一个沉痾已久的人,用药不宜过猛,需求时候调度,要一步一步渐渐来。”
说着,长平公主表示看向一旁的曾皇后——她现在还是皇后,年幼的素月公主正灵巧地坐在她的膝上,在她怀里撒娇。
红姨宋红玉,带着她部下最得力的几位管事娘子,像是姜克夫母女和拾花楼的女人们,一样也都是一身红裙。将来,她们会组建起全新的商务部,引入官方本钱、搀扶官商,为朝廷带来丰富的贸易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