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接着说道:“下个月尾,瓦剌和西域诸国派来的使团将要抵京。传闻瓦剌使团中有位王子,边幅漂亮、年青有为,对中原文明有极稠密的兴趣。只可惜宫里现在只要三位公主,最大的也才刚满十岁,怕是没有这个福分。”
郑贵妃当她只是玩皮、随口扯谈的,冒充嗔道:“女儿家到了年纪哪有不出嫁的?在家要听君父的,出嫁后便听夫主的,这就是身为女子的宿命。你自小双亲早亡,倘或他们还健在,定然也会如此教诲你的。”
郑贵妃不再多言,起家告别。
“咳,这叫甚么话!”
瑾瑜想了想,像个小女人一样扳动手指,当真答复道:“第一,得会飞!会喷火,结婚以后最好立马就嘎……当然,本身嘎不掉的我也能够帮手。”
“瞧您说的,这么好的婚事哪还会有人不承诺的呢?这很多不识汲引啊。”
远嫁的公主多数了局惨痛,可如果瑾瑜反对,则会被冠以‘不识大抵’‘不为江山社稷着想’‘违逆君父’之类的恶名——
“我看郡主姿容秀美,又是才貌双全,不知长平公主可曾给定过婚事?”
郑贵妃听出她言语中的调侃,苦笑道:“皇上必定都是为了朝廷,而我是为了皇上——到了那日,郡主也尽管先去看看,实在不可也便罢了。皇上说了,如果成了便将郡主以当朝公主的仪仗出嫁!或者郡主有甚么别的要求,也可提出来,都好筹议。”
瑾瑜眨眨眼:听这意义……这么快皇上就把坑给我挖好啦?
没等郑贵妃反应,瑾瑜紧接着便又利落道:“既是国宴,我也恰好去见见世面!……至于和亲之事能不能成,到时候由皇上和娘娘做主便是。”
郑宴离被姐姐撞见,挨了几句怒斥便被赶了出来。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也并未急着分开。寺人宫女多数认得他,即便不认得,见了那身极新的飞鱼服也不敢多问。
窗外的郑宴离听了,差点笑出声——这个青川郡主!真是有点意义。
——本来是拿我去和亲?!
“我知你父母早亡,是个薄命的孩子。”郑贵妃尽是顾恤道:“我们做长辈的,终是要替你寻个好归宿才是。但生在帝王之家,不管郡主还是皇上,凡事都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先。”
而这件事的暴虐之处,在于不管她承诺与否、事情的结局如何,天子都将是受益的一方。
郑贵妃带来很多天子犒赏的东西。
他又站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小刀人影,可这么走了又不甘心;他干脆朝搬东西的小寺人手里要了只绣墩,坐到靠窗的花荫底下,筹算等姐姐走了再出来问问。
“郡主莫急,我就是先问问你的意义!……成与不成的,倒也不急着回话。”
“不过,”
全部后宫当中,最受天子宠嬖的就是郑贵妃。
瑾瑜一笑,点头道:“阿姨说我年纪尚小,倒也不急。”
正在窗下喝茶的郑宴离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好家伙!你可真敢说啊……
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