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就阿谁啪啪的雷嘛!”
福晋更放松了,也是。是她想多了。
四爷嫌看着丢脸,先去看了十四,见他趴在榻上睡得四仰八叉,口水溜了一枕头,叫苏培盛:“好好服侍你十四爷,防着他一会儿吐酒,烧心,难受。熬好解酒汤随时预备着。”
十三内心叫苦,却也不敢不吃,吃了不到半刻钟就哇的一口气全吐出来了。不过吐完倒是浑身轻松。
皇上说俭省是真的,可如果连后宫妃嫔过年的新衣新钗都供不起,这不叫俭省,这叫穷。
他笑道:“行了,可见这书你们读的还是不敷,归去温书吧。早晨我要看你们的字。”说着点点弘晋,“别觉得你是小的,我就不查你。瞧瞧你八叔的字,你比他写得还差,这让我说甚么好呢?”
皇上年后仲春就要南巡,又是点名太子和十三伴驾。
中间的七爷猜:“十四是不是想要轰天雷?”
太子手边放了五六本弘晰和弘晋常读的书,可他发问的东西却不止这几本罢了,一会儿就把两个孩子问得结巴了。
四爷没喝几杯,见十四对着左边的五爷喊四哥,扶住他把脸扳过来问:“十四你要甚么?”
永和宫里,德妃正在跟针线房的人一起筹议过年时穿的衣服,偏殿里翻开了十几个箱子,宫女们两两一对,把娘娘挑出来要看的布料展开。
金线的、银线的,姑苏的、江南的,各种绢绸绫罗把殿里映得宝光流转,晃得人都睁不开眼。
针线嬷嬷笑道:“娘娘如果嫌它重,奴婢只给娘娘做个坎肩好不好?”
此时嬷嬷过来道:“娘娘,成嫔来看您来了。”
刚才直郡王见儿子跳上戏台子抢人家的锣还哈哈大笑呢。
十四强辞夺理说不成能,弘昱说真的,在他耳边打雷都醒不过来。
十三是因为这个……惊骇?不,是惊骇。
屋里带院子都是一片狼籍,张德胜带着人正在清算。
直郡王福晋想得殷勤,晓得直郡王明天必定要喝多,直接派车来接。
八爷站在台下,拿了弘昱手上的锣给那敲锣的,再把弘昱抱下来,他没儿子,见到侄子们都喜好。弘昱站直也有他肩头高了,他抱着道:“弘昱真长大了,沉得八叔都抱不动了。”
成嫔怨道:“有你如许当太太的吗?孙子满月都能忘。”
四爷晓得他说的不是实话,只是遁辞,也安抚道:“每逢佳节倍思亲,过两天四哥陪你去奉先殿给娘娘磕个头吧。现在十三妹和十五妹都长大了,你这个当哥哥的还要护着mm呢。”
成嫔感喟道:“得了,那我也归去清算去。”还觉得本年能省一笔银子呢。
四爷就守在前院,连前面都没回。换了衣服在屋里看书,听人说十三醒了就过来了,一进屋见十三正在寺人的服侍下穿靴子,瞥见他还要站起来施礼,赶紧按下他道:“好好歇着,一眼没看到你就喝成那样,如何大了反倒不懂事了?”
德妃晓得她过得艰巨,平时也布施她一二,这时就特地给她道:“皇上说俭省是不假,可你也不能连过年都不穿一两年新的啊,这不是明摆着打皇上的脸吗?”
李薇脑补半天后,下定决计要好好庇护三阿哥幼小的心灵,四爷没来之前欲望许了一大车,包含把百福给他玩。
弘昱蹲在三爷椅子前等半天不见十四叔把雷借来,跳上戏台子抢了人家的锣咣咣咣敲起来,一院子的叔叔兄弟,另有服侍的寺人都看着站在戏台子上的弘昱。
“我看出来是给二格格的,只是奇特如何直郡王家的大格格明天没来。”她把匣子放到一边道,“额尔赫还想跟她说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