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也想不起这套扇子是如何来的了,叫玉瓶去翻册子,道:“如果京里的铺子还能配,如果外头人送来的可就难办了。”
一群丫头从速抱着衣服金饰都出去,不一会儿屋里就洁净多了。端着茶,隆科多问她:“明天不是四贝勒府有人来?这东西就是他们送的?来的是谁?四贝勒的福晋?”
“人家才没那闲工夫呢。”李四儿转过来道,“人家拿我当耍猴戏的看,瞧我像瞧奇怪。”
可来人不肯走,送礼本来是为了两府交好,功德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修扇子这事不该下来,功德就变好事了。从她明天见到的李四儿看,这位但是翻脸无情的主儿。
李薇道:“那没体例了,你去跟那人说扇子是南边的,我们没辙。”
看她面色扭曲,隆科多不当一回事,淡道:“爷叫你认命了?你不认命,爷也不认命。承恩公府这牌子迟早有一天我要把它抹下来!爷是条男人!靠卖mm往上爬,爷不认!!”
特别是他还被孝懿皇后养过,小时候在孝懿那边也见过佟家的人,是佟国维的福晋何奢礼氏,摆得也是自家人的谱。
早有丫头立即把泥金画扇拾起来捧到李四儿面前,她瞟了一眼嫌弃道:“扔了吧,归正也坏了。”
不到一刻,玉瓶返来道:“主子爷说扇子我们府上找人去江南配好,那人千恩万谢的归去了。”
玉盏把册子收起来,玉烟过来道:“我传闻承恩公府待下人都很严苛,动不动就叫打断手脚的。承恩公教儿子也是抬手就打,抬脚就踢,他们那府里从上到下都如许。”
不等他再说,李四儿把帕子团一团塞到他嘴里,恨道:“喝二两马尿就开端胡扯!有本领成了再来喊。”
下回送东西要先搞清收礼人的脾气,跟李四儿一样的送金子银子最便利。
她合上册子道:“报给主子爷,看如何措置吧?”
玉烟坐下道:“传闻是因为佟家一门都是武将,以是他们的府卫都是真正上过阵,杀过敌的,府里的人使的刑杖都是军顶用的,一棍子下去骨头脆的当时就能给打吐血,抬归去半天人就没了。”
从明天去了承恩公府,李薇对这一府里的事算是更猎奇了。佟佳氏圣宠之盛,曾有佟半朝之说。想想看早朝站班,半数的人都是佟家保举,这是甚么景象?
提及佟家一门两公,他也忍不住感喟,道:“一个隆科多,一个鄂伦岱,佟家没几个好相与的。”
李薇有些悔怨,早晓得不送扇子。跟着就担忧那镜子再坏了,那可不是去趟江南能配好的。
中午四爷过来,李薇想说她挑扇子当礼品时真没想到另有这类后续,不等她持续自我检验,他笑道:“行了,隆科多就这个脾气。小时候没少在宫里摆娘舅的谱,也就太子不睬会他,连直郡王都被他顶过。”
玉瓶去了又返来,这回神采都不太对了:“……那人问是南边哪家店的技术?不然做扇子的徒弟名姓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