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小院里,李薇吃了一盘炒米饭,内里有鸡蛋、火腿丁、榨菜丁,配着酸辣粉丝牛肉羹,吃得她浑身冒汗。
姐过得比你好,鸡肚死你!
庄嬷嬷回话时都不敢看福晋的神采。
提热水的人终究把热水提来了,可没下台阶就传闻四爷已经走了。那两个丫头提着铜水壶就不晓得该如何办了,掀了帘子小声问:“嬷嬷,热水提来了。”
四爷发笑,叫住人,道:“你也不看看这才多少东西?生煎包子一笼才六个,春卷也只要四个罢了。”
四爷被三阿哥的眼神看得心伤,拍拍四阿哥的脑袋,走到李薇那边扶她起来,坐下搂住三阿哥柔声说:“阿玛的三阿哥如何了?在吃夜宵?叫阿玛尝尝。”
对了,另有夜宵!
她回想起这些年对李氏的印象,阿谁一见她就端方低头,眼也不敢抬的李氏。就算有宠,有子,却向来没有介入府中权力。弘昐不能进宫进上书房,也不见她对四爷吹枕头风。
没想到李氏硬气起来,竟然真敢把她的面子一样样全扫到地上去。这跟她之前一点都不像啊。
里屋里,福晋正与四爷面劈面坐在榻上。见衣服拿来了,福晋悄悄抱怨了句:“如何这么长时候?”
四爷猎奇的看着她,逗她道:“真不活力?都被人扇到脸上了,还能不活力?”
全数都是‘阿玛好能吃!’‘阿玛好无能!’的神采。
如许说来,四爷反倒感觉今晚的事来得恰好。
她要尽力比现在过得更好,叫福晋持续得红眼病去!
三阿哥从搬到正院后,已经好几年没有跟她睡一张床了,现在他穿戴乌黑的细棉里衣,窝在她怀里一个劲的撒娇,叫她喂了好几口的炒米,还非要喝阿谁牛肉羹。
弘昐不太明白,她摸摸这个小大人的脑袋,笑道:“等你能想明白这个才说吧。”
二格格感觉别扭:“我不想去。去那边,必定要给福晋存候……我不想去。”说完她就悔怨了,悄悄昂首看额娘。
她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这话传回正院,正如一巴掌清脆的扇在福晋脸上。
福晋想恶心她,随便。她不想本身恶心本身。
李薇不太敢信赖她听到了甚么,她游移道:“爷,你的意义是……”她摸索的看着他,见他微微点头,的确不敢信赖!
丫头仓促起家,带着衣服也进到屏风后。福晋就在内里等着,她拿不准是不是应当也到屏风后去?就在她想来想去的时候,四爷换好出来了。
半晌,福晋淡然道:“把这几件皮子给东小院送去。”
把其他的饭菜都撤了,改上了萝卜丝,煮花生米,松花蛋和圆葱等凉菜,味重的菜只要一道香辣牛肉干。
四爷出去就看到乱成一锅粥的屋子,他被堵在门口都进不来。
庄嬷嬷还在等她的话,她道:“去问大格格想不想去?”
“侧福晋说是忙着,奴婢想着如何着也该给侧福晋磕个头,这才等了一阵子。返来晚了,主恕罪。”庄嬷嬷话说的奇妙,福晋却不接这话茬。
庄嬷嬷挥挥手道:“先放到跑堂去吧。”
到底是如何回事?
庄嬷嬷叹了口气,又耗了一会儿工夫才回到屋里。本来去里屋送衣服那丫头已经出来了,一见她就小声说:“主子要热水洗漱。”言罢掀帘子去叫热水了。
苏培盛就等在门外,正院的寺人还围着他请他去跑堂歇歇脚,用碗茶,还说有好烟贡献他,都被他给推了。
换个角度想,福晋比来这么折腾她,不正申明她过得太好太好了,都叫福晋妒忌了吗?
等弘昐也睡下后,她才回到正屋,出来后看到四爷正在就着小菜喝酒,脸都喝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