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四爷一放筷子,弘昐拖着三阿哥就辞职了。回了弘昐的院子,他用力点了点三阿哥的额头:“你个大笨伯啊!阿玛都活力了,你听不出来吗?”
前门大街口热烈不凡,来往行人小贩来往如织,各种车马骡轿挤得水泄不通。
柳嬷嬷退出去,刚出门就看到四爷站在门前,膝盖一软又跪下了,不及出声告饶,四爷就掀帘子进屋,压根没理她。
老板赔笑道:“都是十三爷的叮咛,小的哪有通天眼,晓得您明天也来帮衬小店啊?”
三阿哥嘟嘴坐到榻上说:“我就是想玩滑梯嘛……明天归去时天都快黑了,没玩多久就不叫玩了。明天我想了一早上呢。”
三阿哥一听早晨另有功课要复习,那早晨就不能回东小院了,刹时像打霜的花草一样蔫了,没力量的应道:“是,阿玛。”
十三赶紧拉住他道:“你先别忙,我有别的事托你。”
柳嬷嬷在肚子里把话绕了几个圈,品了又品才敢道:“主子如果不嫌奴婢冲犯,奴婢就实说了。”
三阿哥掂记取滑梯,用饭时都坐不住。
这下叫他难堪了。
柳嬷嬷见此放了一半的心,把主张说了:“依奴婢看,您不如就先低个头。您也说了,侧字您就到顶了。今后再往上就是靠阿哥们给您挣脸面了。现在阿哥们还没长成,您如果为了阿哥们好,不如就先低低头。”
别的,他还想看素素知不晓得老五府上的一些事,撞钟也要敲对庙门啊。
十四摆摆手,上马道:“不至于到这个境地。你先归去等我的信儿吧。”
四爷按他坐下,道:“你小嫂子跟你五哥府上的瓜尔佳氏交好,让她筹办礼品比我们知心些。”
叫人把东西送回府,十四看十三多问的是家具安排,还喝采几个药店给他留了好药,想起十三公主的事,拉着他问:“咱mm现在如何样了?要不要我叫我家的出来看看?”
四爷在上头坐着,时不时的盯他一眼。三阿哥端方一会儿,又忍不住了。四爷道:“三阿哥,明日叫先生给你讲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一会儿先叫你二哥给你通读一遍,下午记得复习。”
两人读了两刻钟的书,寺人出去道:“阿哥们歇一会儿吧,下午还要去校场呢。”
李薇比了下正院,道:“那位主子现在脾气变了,看我是越来越不扎眼。我晓得本身的分量,这辈子有这个侧字就到顶了。我也不求别的,能跟孩子们安稳过日子就行。只是那边不依不饶,她又站着大义、名分……”
李薇点头,就是如许!
四爷先是不快,可细想如许也好。老三那边的荣妃到底跟十三公主没有牵涉,宜妃是个现管,她出来开口是名正言顺的。
再来一大盘刚从锅里捞出切片的卤羊肉,切成半寸的厚片,上面浇了老板特制的鲜酱。
李薇淡淡道:“嬷嬷起来吧。嬷嬷归去帮我想想,这做弟弟不做主子,这个头该如何低……”
弘昐把《范文正公文集》拍他手上,道:“从速读吧,阿玛说了明天叫先生给你讲这篇,等先生讲完,中午阿玛有空必定会考你的。你先复习一遍,有不懂的就问我。”
贰内心不免打动,低头平复了下,道:“我都听四哥的。”
屋里,李薇背对着门坐着正在想苦衷,无妨身后伸来一只手摸到她的肩上!
书房里,四爷叫十三坐下,传闻他没顾上吃午餐就过来了,就叫苏培盛去膳房看看有甚么现成的就从速送来。
这时,老板把给十四单做的香辣羊蹄、香辣羊尾、香辣牛尾给端上来了,抹汗道:“十四爷您先用着,锅里另有羊蝎子呢,阿谁费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