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又抹了把鼻子,擦得袖子上都是血,瞟了太子一眼,没好气的对四爷道:“该死!你脸上那下就是你这太子哥哥赏的,还不快谢恩!”
三个皇阿哥打成一团,一群龙子凤孙在地上都滚得跟泥猴子似的。
十三看到四爷的时候,眼泪顿时就掉下来了:“四哥……”
他回到上驷院时,几位主子都已经洗漱好也上过药了。四爷交代他拿衣服就多拿了几套,直郡王也换上了,等看到还带了吃的,汤汤水水好几罐子,直郡王不乐道:“老四,有你这么折腾的吗?从速进宫要紧。”
胤礽毫不客气,先避开他的拳头,擦着了眼角一侧,双手抓住直郡王的一侧袖子和腰带往中间猛得一带,趁直郡王站不稳的刹时,一下子就把他给摔到地上了,然后翻身骑上去照着直郡王的鼻子就是两拳。
太子如轻风过耳,跟没听到一样。
东小院里,苏培盛说完,李薇有些不解道:“这会儿又不是用饭的点……”她摇点头,苏培盛不敢说,她也没细问,叫来玉瓶道:“看看膳房有粥没,四爷喜好的那种发面饼也带上,再带上几样适口的小菜。”
直郡王背对着他们,淡淡道:“皇阿玛的话,叫臣弟等送太子殿下回宫。”
这是应当的。
十三摇点头,干涩道:“……没甚么。”
带的粥品虽多,但太子也就用了两碗牛奶粥,说是这个适口,巴掌大的发面饼也吃了两个。他在上驷院住了快两个月,每天不说吃馊饭喝脏水也差未几了。现在面前这些才是人吃的,可他也没有敞开了往嘴里塞。
好消化的话,肉干能够不可。
虽说街上已经净街了,闲人都赶走了,但路旁还是有人涕泪横流的冲着车跪地叩首。
四爷还真不晓得,他看向直郡王。
外头还能看到远处的火光,不晓得是着火了还是甚么。现在这天下还没有光净化,一到入夜都是伸手不见五指,远处一燃烧光都能看清。
四爷见直郡王又冲要过来,忙插|出来道:“既然如许,先叫人清算个处所,太子也该清算清算。”
送到宫门口,太子下车,直郡王领着太子回毓庆宫。四爷要跟着,直郡王拦住他道:“你跟隆科多走。”
太子噗的笑了:“老四啊,你如许出去可不可。”
隆科多就从速叫人去摈除,一起上竟然有两三回。
隆科多笑嘻嘻的说完这句话,四周的侍卫没一个有动静的,仿佛如此再普通不过。
四爷听了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四爷狐疑是有人用心想闹出点事来,猜到车里是太子就叫人来拦路叩首。可谁也想不到,不知是动静传出去了还是如何回事,快到宫门口时,路边对着车叩首的人越来越多了,看打扮都是读书人。
直郡王之前可没这么打动,见着太子就上去打,一口一个‘牲口’。太子行刺的事皇上不想说,外头就没人敢传。直郡王不该不明白皇上的心机,为甚么还要明知故犯?
太子呵呵乐着,四爷气得脸都是白的,额上青筋乱跳,严厉道:“直郡王,你这是犯上!”
四爷上前抱住十三,不敢问这是如何回事。苏培盛带粥的时候是驾着辆车的,这时就把十三给扶到了车里。
喝完就称身扑上前去,抓住胤礽脖子上的铁链,举起拳头就往下砸!
四爷道:“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先叫二哥垫垫。”
四爷跪鄙人头慢了一步,赶紧站起来喊:“大哥!!停止!!”
苏培盛从走出去起就一向垂着头,人看着都矮了半截,听完叮咛就出去,一刻都不敢多停。出了上驷院,他抹了把额上的盗汗,这才感受腿都有点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