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把十三的信拿出来给她看。
这算是定了基调了,李薇道:“那我明天再去一趟十三府上吧,他们那边甚么东西都不齐。我们这里有的,先分给他们。”
十三爷府上,兆佳氏扛着个肚子,一见李薇就要掉泪,身边的奶娘立即劝她:“福晋千万不能哭,坏眼。”
宫里对温恪公主的事不像李薇想的那么正视,乃至连福晋和四爷都没有进宫,仿佛并没有正式的葬礼。
十五和十六两个弟弟怜悯他就常来找他,奉告他席上的事。有他们偶尔过来陪着,十三还不至于太孤单,在信里天然就说了很多弟弟们的好话。
李薇感喟,她比来被人跪得都快麻痹了。“快扶起来。”她对玉瓶说。
“去了……爷想我如何跟十三福晋说,”她感觉这事,四爷难堪,十三福晋必定更加难。
比如皇上赐菜给他,十5、十六来找他玩一类的。
兆佳氏看了信,还是没忍住掉了泪。
奶娘又磕了个头才起来,她从小奶着兆佳氏,本来觉得能指婚十三爷是他们女人的好日子,可一出去就有个瓜尔佳氏得宠,把女人给压鄙人头。好不轻易女人和十三爷好了,十三爷又失了圣宠,府上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
屋里一时没有人说话,只要屋外沥沥的雨声。
四爷像一尊雕塑一样坐着,俄然手被一只软热的小手握住了,他微微吓得一怔,跟着就反手握住了她的。
李薇站在他身前,忍不住靠着他轻声说:“爷,十三府上的事叫民气凉……”
“如何会嫌弃?”兆佳氏眼角另有些湿,看到一堆小男孩小女孩的衣服玩具也笑了。“这是好兆头呢。嫂子家的孩子都好,我恋慕得不得了。”
‘……塞上天高云淡,愚弟却无缘出帐一观……’
“听你的。”他悄悄抚摩她的背。
“我今后再来看你。”李薇只好这么说。
四爷悄悄捂住她的嘴,看其别人早在两人搂在一起时就退出去了。
明显,皇上接到折子后没有给十三看,也没有奉告他。
她记得电视里十三爷仿佛是被圈禁了十年,仿佛另有个布衣女子特别喜好他……
“如果我们的女儿在外头受了委曲,你必然要给她们撑腰。”李薇委曲的直想掉泪。
“十三那边……临时先不要奉告他。说了他也回不来,万一在御前失礼又是罪恶。”他道。
“别说跟温恪公主如许,哪怕一指头都不能动我们女儿的。”她恨恨道。
固然有四爷不时的照拂,但府里府外都越来越难。兆佳氏本来怀着孩子,现在人却瘦了。不但要担忧在外的十三爷,还要担忧府里的出息。
他把她拉到怀里,听她轻声说:“爷,你今后可不能如许。”
她先把给孩子的东西拿出来,“有些是我们家孩子用过的,你别嫌弃。”四爷不想太招摇,就叫她送旧东西来。
那就是园子里也要禁声色,为公主表一表哀思了。
“求侧福晋如果得空,多来瞧瞧我们福晋……现在没甚么人敢来,连我们福晋的娘家亲姐姐都避开了。福晋还怀着孩子,人却比之前熬得还苦。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
“是在信里奉告十三爷?还是先瞒着?”她说。
不过那是电视,起码现在十三爷府上没有民女。
可她就是高傲的,哪怕在别人眼里她一点都不首要,她都是高傲的。
“……爷还不晓得。”不出李薇所料,兆佳氏难堪了。按说,她应当第一时候写信告诉十三爷两位公主的事。可报丧的事谁乐意去做?
直到李薇分开前,她都是一脸的笑容,拉着她的手不想叫她走,“嫂子再坐坐,留下用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