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是三福晋的福分最大?
丫头清绘是田氏的贴身大丫头,外务府出身的宫女。她的名字还是三爷改的,说她面庞清秀,如水墨画淡淡妆成。
东小院里,李薇正带着弘昐、二格格和三阿哥一起玩,精确说来是他们三个一起玩三阿哥。三阿哥正在学说话,爬起来还特别快。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田氏和王氏固然没有联手,却不约而同的做局动手。弘晴阿哥方才种完痘,身上正衰弱,就这么成了一缕冤魂。
这串不像他的蜜语甘言听得李薇笑得东倒西歪,四爷也是用心的,追着她说:“过来,谨慎肝,让爷好好疼疼你!”
清绘站得远了些,游移半天还是照实说:“三爷带着弘晟阿哥抽陀螺呢……”以是一群围观喝采的。
李薇给她捧了碗茶道:“你真是心疼孩子。”
叫田氏说,这丫头的眉毛淡得跟没长似的,也就三爷能赏识得来。
衣食住行问了个遍,弘晟或点头或点头,三爷就道:“你小子倒是给你阿玛个准话,在宫里到底过不过的惯啊?”
回府……田氏直觉就是点头,能出来松快一日,这么早归去干甚么?
弘晟告假失利,低头绝望的揪手指。
还是有小人搞鬼?
到了街上,小阿哥扒着车窗看个没完,田氏却心灰意懒只顾看好他不叫磕到那里。逛逛停停到了中午头,随车的侍卫难堪的过来问:“主子,我们是在那里停一停?歇歇脚?还是回府?”
田氏就亲身抱着小阿哥畴昔,换上他们带来的被褥,解衣脱鞋换尿布。小阿哥一沾枕就睡熟了,田氏坐在床沿又陪了一刻钟才出来。
之前三福晋管得府里严,田氏要出去可贵很。颠末那几年的折腾后,三福晋直接放手不管了,三爷又是个万事不愁的性子,田氏要带小阿哥出去连个号召都不必打的。就是清绘担忧,劝了一句:“还是去福晋那边问一声?好歹留句话。”
田氏哄他:“阿玛明天来。”
三爷显摆上了瘾,更是拿出十八般技艺。
田氏抱着传闻要出门就镇静不已的小阿哥,闻言嘲笑:“那边是个甚么样的人你还不晓得?必定是连声说好,等三爷返来,她就该捧着心口说有力管事,一时忽视,想着我聪明无能,亲额娘带儿子出去必定谨慎如此。”
清绘低头道:“三爷带弘晟阿哥出门了……一早去的,早膳都没用。”实在是三爷带弘晟去街上吃早点了,趁便再逛个街,听个书,下个馆子,好好带儿子散散心。
田氏也心疼孩子,都想直接告别了,闻言道:“……不费事的话,你的三阿哥呢?”
田氏苦笑,淡淡道:“我就这一个命根子了。”
小阿哥不依,顿脚:“我要阿玛!”
弘晟小时上面有长兄,三福晋也娇惯他。待长兄短命后,三福晋跟三爷伉俪离心,更是把他当宝贝捧着,固然也盼他长进,可更不敢一劲催逼他。三爷这个严父也是当得不伦不类,一时严了,拿着板子盯着弘晟读书,一时松了,日上三杆也不叫起,弘晟赏花玩鸟他也喝采。
在府里他狠不下心当真管他,送进宫去恰好板板他的懒筋。
这时听到田氏的话,清绘从速假装出去转一圈,返来小声道:“是三爷带着弘晟阿哥返来了。”
早上起来,问清绘:“三爷明天在哪儿呢?”
父子两个坐上车后,三爷就问弘晟在宫里住得如何?堂兄弟间相处得好不好?先生讲课能听懂吗?功课重不重?早上能起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