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小院,玉瓶过来道:“主子爷返来后就一向在前院,刚才叫人传话说今晚不过来了,叫您不必等他,早些安息吧。”
“另有,明天是我不好,对你太不客气了。”李薇不好说明天是因为福晋跟她站同一个战壕,她才对她那么凶。
四爷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能赶在八爷发觉前,不管是进京还是出事都行。不然叫老八拿住这件事,十三想脱身就难了。
见福晋也看着她,李薇假装想了想,点头道:“我们爷向来不跟我说前头的事,我也向来不探听。”
“还去?”她道。
一墙之隔的书房里头,戴铎和四爷正在忧愁。八十万两缺了六十万两,这不是个小洞穴。戴铎道:“这银子还是小事,倒是那位爷为甚么玩这一手,倒叫人想不透。”
是啊。四爷也确信,在太子那边,他这个弟弟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花圃的花墙后,玉指拿布包着一个瓮,沉甸甸的两手提着,见劈面的小寺人要使手来抱,忙说,“提着,底还是烫的呢。”
李薇本质上还是不想获咎人的,此时也说了软话:“你也不必太担忧了。真有万一,难不成我们爷还会看着十三爷不管吗?”
提起外务府,就是八爷。四爷传闻十三福晋已经进了伊尔觉罗根氏的家,现在再把她喊出来也来不及了。
苏培盛笑道:“如何是你过来?哦,对了,李主子使你来传话。呵呵,小子,这回终究熬出头了。”
没错。四爷缓缓点头,舒了口气道:“确切。曹家这银子一进京,大师就不急着还银子,而是争辩曹家的银子了。”是不翼而飞?还是有人中饱私囊?或者曹家做假欺君?
她略过元英,只冲着李薇道:“我这内心七上八下的,我们爷这趟返来也不知是好是坏,只好前来费事嫂子们……”
李薇哦了声,坐一起车她也累得短长。看过弘时后,草草吃了点东西就洗漱睡下了。
“曹家的折子看到的人很多。银子数对不上,大师晓得后必定要说个一二三来。是找十三爷讨银子,还是清查银子去处,还是找曹家,这都有能够。”
玉指也欢畅了,格格表情好,她们日子过得才轻松。她扶着武格格坐下,道:“格格,要不要去给李主子存候问声好?”
玉指上前给武格格捏肩,笑着应道:“是。他们当差肚子里没油水,奴婢叫人炖了一锅的红烧肉,个个都有拳头大,够他们吃两顿的了。”她伏在武格格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戴铎提及了兴,持续点头晃脑的摆龙门阵:“要说他是用心跟主子你过不去,这也不大能够。这差事办不好,确切对主子不好,可对那位爷也没甚么好处――起码这好处不是大的叫那位爷能舍了您。”
小丫头轻巧的跑出院子,参花进屋关门,他们就听不到声音了。
李薇回到府里,四爷还在前头,她只好叫人去给他说一声。感慨想表一表功都没机遇。
小喜子退下后,他叫苏培盛去查十三福晋都去了那里,传闻去了伊尔觉罗根・伊都立的家里。他对这小我没印象,苏培盛查得清楚,道:“此人是十三福晋娘家六姐嫁的人家,传闻在外务府挂了个员外郎。”
十三福晋明天听了动静,明天特地到四爷府上来探听。去十三府上传话的人说得不清楚,兆佳氏听不明白就更担忧了,恐怕十三爷是叫皇上给赶返来的。
“太子想搅黄了户部欠银的事……”四爷道,换言之,太子不想顺顺铛铛的还银子。他在宫里当然不会欠银,可他部下的人就难说了。别的不说,索相称年也没少借。现在索相已死,留下的欠银就落在他两个儿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