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和筱薰又是窝在床上谈天,一如曾经在上海某高校翘选修课时在租的两室一厅的屋子里却呆在同一间房间可嗑瓜子唠唠嗑,当年她们学长们还笑道租甚么两室一厅,一间厕所就够她们俩呆了,还嘲笑她们是双生百合花。
下葬前的最后一刻,十二阿哥从怀中拿出一物,是一枚簪子,十二阿哥面带凄然的浅笑着将簪子插在筱妍头上,道:“额娘说今后结婚了就把这簪子给她的儿媳,我不能给你婚礼了,只是本日六合为证,筱妍,就是我爱新觉罗·胤裪正妻。”
穆尔泰又是自顾自斟了一碗酒,一抬头,一杯酒。
筱薰断断续续地做着一些梦,但是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它是回想,在梦里,仿佛统统又回到了最后的模样……
梦境里,是五姐对本身的教诲,是五姐对本身的宠溺,是五姐对本身的体贴,是五姐在被本身打趣时微红的脸,又是五姐昨日返来时交代的照顾阿玛额娘……似梦似回想,筱薰久久沉湎有着五姐回想的梦不肯醒来——又梦到了那日去香山碧云寺时碰到的算命的方先生,从他那求得的签“粉身碎骨浑不怕,付清而去嫣然笑”。耳边仿佛有男男女女喧闹的声音,仿佛有额娘低低的抽泣,有阿玛的感喟声,有慕晴的声音,另有谁的声音呢?分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