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天然是乐得四爷如此,只是她向来珍惜羽毛,不肯意从别人丁入耳到自个儿的一句不好。
四爷给柳伊人送东西这事,虽没有大张旗鼓,却也是大风雅方的,天然瞒不过恨不得有一百双眼睛不时盯着前院的世人。
真是魔怔了!
“娘娘是说?”穗香有些摸不着脑筋。
苏培盛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忍不住想吐槽几句。
李氏点点头,便不再多话。
“主子爷……主子爷,您可等等我呦!”沉迷胡想不成自拔的苏公公又一次被四爷毫不踌躇的抛下了。
“好得过甚了些?”李氏嗤笑一声:“傻丫头,你还真当是主子爷自个儿想往柳氏那儿跑不成?”
她是讨厌柳氏不错,可比起柳氏,她更讨厌摆着一副贤能模样却满手肮脏的福晋。
四爷并不耐烦拿这个,只是夏季他的手上易生冻疮,如果不好好保暖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便勉为其难的将汤婆子拿在手中。
福晋想一举算计她和柳氏两小我,她偏不让她如愿。
四爷固然嘴上嫌弃,眼睛却不自发的被布袋上的图案所吸引。
这报酬,不说李侧福晋,就是福晋刚入府那会儿,也没见爷这般上心啊!
比猪睡得都多的柳伊人这会儿正忙着和两个小丫环学做绢花玩,那里有空理睬四爷的腹诽。
何况,留一个她内心头稀有的钉子在身边,总比福晋不知甚么时候再给她安一个不着名的钉子要好很多。
穗荷说来也跟了她也有些年初了,若不是上回那事,她还真没发明自个儿身边还藏着这么个祸害。
穗香回过味来,谨慎翼翼的开口:“您是说正院的那位……”
苏培盛还在那儿兀自走神,四爷却大步往府库去了。
随口对付了穗荷两句,李氏便摆手打发穗荷出去。
四爷烦恼的摇点头,却没舍得将怀中的汤婆子丢出去:“先去府库,爷记得皇阿玛前两日赏了很多东西下来。”
李氏闲闲道:“不过是有人见不得我好,用心蹿腾主子爷到柳氏那贱人的屋子里,她好渔翁得利罢了。”
穗香不美意义道:“主子爷这些光阴对柳氏确切好得过甚了些,奴婢这不是担忧您争一时之气吗?”
前两日,四爷因见本年新进的软烟罗色彩非常奇巧,便令人送了两匹来与柳伊人糊窗户,因送的多,两个小丫环便取了些剩下的边角料堆绢花玩。
苏培盛见四爷举着那汤婆子好一会,以后又慎重其事的将汤婆子捂在怀里,有些摸不着脑筋的开口道:“爷,今儿个还要去斑斓苑吗?”
合着四爷不但要去斑斓苑,还要先去府库里给柳伊人挑几样礼品。
珍珠见不得福晋糟蹋自个儿,忙拿了舒缓的膏药为福晋按揉,口中抱怨道:“前儿是十五,也没见主子爷来瞧您,今儿一进院子就要去瞧柳氏阿谁小妖精,主子爷的心还真是偏的没边了。”
西小院里,李氏似笑非笑的瞧着下首滚滚不断的穗荷,无趣的赏玩着指甲上新染的红色豆蔻。
赶在入夜前,四爷终究将手头的琐事措置完了。
在库房里折腾了大半个时候,四爷这才心对劲足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溜烟拿着衣裳金饰的小寺人。
珍珠闻言,高欢畅兴的领命去了。
这费事的呦,几乎叫叫管库房的老张头将头上所剩无几的头发都给愁没了。
冷眼令宋氏退下,福晋怠倦的抚了抚额:“珍珠,爷今儿个可点了谁侍寝?”
“傻丫头,你当我是宋氏那等蠢物吗?”李氏闲闲道:“主子爷这会子对柳氏正新奇,我才不凑上去讨人嫌呢!”
穗香到门外瞧了瞧,见穗荷确切走远了才道:“主子,福晋将这事奉告您定然没安甚么美意,您可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