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见着福晋这模样便心疼:“福晋这说得是甚么话,您才二十出头,将来有的是福分,何必……”
那天她坐的远,又埋头吃东西,只模糊记得是个身形矗立的男人。
虎魄道:“叫女人出来驱逐已是奴婢的不是了,哪还敢吃您的茶,奴婢今儿个来,是给女人报喜的。”
福晋转了转手中的佛珠道:“桂嬷嬷,你去柳氏那传个话,要她清算清算自个儿,早晨去前院服侍爷。”
后院里,四爷的宠嬖决定着她的衣、食、住、行。
虽说来之前就做好了心机扶植,可真到了这一步,柳伊人还是有些怕。
幸亏不是个描述鄙陋的,她应当,下得去嘴吧!
翻来覆去的纠结了好一会儿,直到前院来人请时,柳伊人方反应过来,她还没梳洗打扮呢,就这么素颜去见将来的大老板……
桂嬷嬷想了想,回道:“还是福晋记性好,您不说奴婢几近要忘了我们府里头另有这么小我了,那柳氏……长得非常妖娆,奴婢便打发她去西边的斑斓苑住了。”
桂嬷嬷见状,忧心道:“奴婢瞧您这两日吃得不大好,但是菜分歧您的情意,奴婢这便叮咛厨房再做几道开胃的小菜上来。”
按理说四爷返来也有好几日了,可除却家宴那日,福晋竟未曾见过四爷一面。
四爷低低叫了一句,便是一轮疾风骤雨。
“虎魄姐姐好!”
目睹柳氏连个丫环都管不住,虎魄的笑容却愈发朴拙了起来,无他,依柳氏这么本性子,将来便是得了宠,也是任福晋拿捏的命。
张起麟睨了眼小安子,慢悠悠道:“等着吧!指不定主子爷过会儿就想起这位柳女人来了,再说,我们也不好替主子爷拿主张不是?”
见柳伊人施礼,虎魄忙扶了一把,口中惶恐道:“奴婢不过是个丫环,可不敢受女人的礼!”
“女人,女人!”斑斓苑里,柳伊人正吃茶,便见夙来懒惰的碧蕊一起小跑着入内,脸上还带着笑。
苏培盛扬了扬手中的拂尘:“你倒是鬼精,快去请,主子爷等着见柳女人呢!”
桂嬷嬷见福晋倦怠,忙叫小丫环们服侍福晋昼寝,自个儿又在屋里揣摩着一会子,目睹天气渐暗,方招来内院里一个略有脸面的二等丫环虎魄,叮嘱了两句。
“虎魄姐姐,这喜从何来啊?”碧蕊插嘴道。
张起麟正吃茶,听了柳女人三字,很有些懒怠:“这个时候,爷正做闲事呢,你巴巴的接个女人过来何为?”
小安子见前院已经点上灯笼,朝轿内的柳伊人道:“估计是主子爷返来了,女人在轿里坐坐,主子去张爷爷那儿问问。”
虎魄笑嘻嘻应了,带了两个小丫环便往斑斓苑去。
“张爷爷,主子把柳女人接来了,你瞧如何安设呢?”小安子笑给张起麟打了个千。
好不轻易把四爷盼回府一趟,还叫李氏那贱人将四爷劫了去,福晋这内心头,天然是苦的很。
柳伊人叹口气,只但愿四爷是个大远视,自带柔焦美颜服从,把她当作小仙女。
正扭腰呢,柳伊人就听得一道略显尖厉的男声:“不是说今儿个柳女人侍寝吗,如何这会子了人还没到啊?”
柳伊人在肩舆里坐了大半个时候,感受浑身的骨头都要麻了,见没人重视,变着法在肩舆里伸展筋骨,将宿世学得瑜伽姿式复习了个七七八八,腰肢都软和了很多。
许是感遭到柳伊人的不安,四爷用力揽过柳伊人的腰,低声道了句:“别怕。”
桂嬷嬷正要劝,却听福晋道:“桂嬷嬷,我仿佛记得,半年前爷叫人送了个侍妾回府,仿佛叫……叫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