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溪是四爷生母德妃赐给四爷的丫环,又生得一副好面貌,早已以四爷的女人自居,可即便如此,她现在还是个丫环。
这句话便有点意义了,简朴点说,就是柳伊人昨晚服侍的不错,四爷很对劲,今晚还筹办睡她。
别看柳氏获得的犒赏不是很多,可倒是由主子爷亲身开口选定,而不是由他们这些主子做主赐下的,光是这一点就足以令张起麟正视了。
这后院里向来是没有奥妙的。
张起麟哎了一声退下,内心却直打鼓。
柳伊人低着头,四爷便瞧见那根辫子跟着她的行动摆布摇摆,不测的有几分敬爱。
可依着本日的景象,柳氏又仿佛很得主子爷的情意。
果不其然,曲水荷香阁里,李氏正一个劲的砸东西,也就穗香还敢上前劝两句:“主子何必为了一个侍妾活力,她到底年青些,主子爷新奇也是有的。”
张起麟冒充推让了两句,见柳伊人执意不收,方领了。
这差事本该由柳伊人做得,只是四爷顾恤柳伊人初度,又讨了他的喜好,便叮咛世人不成吵醒柳伊人,由得她睡。
昙花虽美,却只开一瞬,毕竟不得悠长。
听得四爷承诺的声音,方令月溪领着一群丫环出来。
凌晨,四爷睁眼,就见柳伊人抱着被子睡得苦涩,娇憨可儿的模样和昨夜的妖精大相径庭。
四爷下意义道了一句,便不再看柳伊人,只道:“醒了便梳洗梳洗,归去好生歇着吧!”
昨夜柳伊人侍寝,今晨张起麟便开了府库,拿了好些东西往斑斓苑去,世人那里还猜不出来这是柳伊人讨了四爷的好,得了赏。
苏培盛收回迈出的脚,半眯着眼睛靠在榻上歇息。
低低嗯了一声,四爷又叮咛主子给柳伊人掌灯,此中自有聪明的,一起送了柳伊人归去。
张起麟悄悄颠了颠,便知荷包里的银子很多,心说无怪乎这位柳女人能得宠,生得一副顶好的面貌不说,做人还大气,这如果还不得宠,那真是没天理喽!
谁能推测,昨儿个他还对柳氏爱理不睬,今儿个便要为柳氏的事情忙上忙下,真是风水轮番转,不平不可啊。
柳伊人听得这话也很对劲,一早晨的工夫没白搭不是,如果四爷睡了一夜就将她抛之脑后,那她这辈子估计就是个得宠的命了,那还能改良糊口呢!
这女人嘛,对衣裳金饰都有一种天然的爱好。
听了穗香的话,李氏的气也消了大半:“你这丫头就晓得哄我,得了,我也不与那柳氏普通计算,你打发丫环去将库房里的琼花簪给柳氏送去,就当是我给柳氏的贺礼了。”
张起麟自个儿揣摩了一会子,内心头还是不大对劲,只得悄悄给苏培盛递了话,扣问这事到底如何办。
只是府内端方严明,东西出库自有一道章程,待张起麟将东西送来,柳伊人已然睡了一个回笼觉了。
柳伊人欢畅的看着面前做工邃密的玉簪直哼哼。
桂嬷嬷笑着接道:“只怕李氏那儿要坐不住了。”
张起麟应道:“一共十匹,都在府库里存着呢!”
苏培盛在隔间候了约摸一个时候,终究听不到屋内传来的响动,便筹算出来服侍。
麻花辫她是还会的,作为一个混得不大好的侍妾,编个麻花辫也没人理睬不是,柳伊人得意其乐的编了个辫子。
柳伊人缓缓坐起家来,四爷转头,刚巧瞧见锦被自她白净的肩头滑落,暴露底下充满吻痕的肌肤。
想了想,又添了句:“早晨别睡的那么早,爷无事便来找你。”
“您想想武氏,爷当年不也新奇了两日,可现在呢?还不是得看您神采度日?”见李氏沉着了很多,穗香加一把火道:“那柳氏不过是个侍妾,还不如当初的武氏呢,要生要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为了这么个玩意伤了身子,实在是不值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