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的赏花宴就花了她一百余两银子,她又好面子,在吃喝打赏上花的,加起来也有个一二百两了。
目标达成,福晋这才笑道:“爷固然不在,可我们的年总得好好过才是,你们那儿如果缺了东西,尽管派人来正院知会一声,不必拘着。”
四爷手足无措的看着俄然落泪的柳伊人,蹙眉朝苏培盛道:“将服侍今儿午膳的大厨给爷叫过来。”
乌雅氏这些日子不说费钱如流水,那也是大手大脚的。
她们内心都清楚,福晋不过是随口问一句,她们要当了真,那就是傻,还不如在口头上和福晋表个忠心,若真有了甚么好处,也少不了她们不是。
很好,四爷满足的吞了一口饭,然后如法炮制,又喂了柳伊人一大勺的红烧豆腐。
这位乌雅格格,现在可真是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局面了。
他今儿特地来这用饭,为的可不就是她用饭时的那股劲,叫人看了就非常有食欲,连碗里的饭都好似香了很多。
固然四爷好简朴,暮年就将份例减至了八菜两汤,但是大厨房的主子也机警呀,既然不能在数量上取胜,就务需求包管主子爷入口的每道菜都是无可抉剔的。
百思不得其解的柳伊人很快就放下了心中的迷惑,因为四爷传膳了。
柳伊人一怔,猎奇道:“乌雅格格今儿第一日入府,爷如何会来我这,可别是你看错了?”
柳伊民气里头的那点小九九四爷还能不晓得,只不过,这回他还真没筹算顺着她。
福晋见乌雅氏是真的被气到了,这才慢条斯理道:“李氏,你也少说两句,乌雅mm但是额娘的内侄女。”
如果旁人在用饭的时候俄然堕泪,那落在四爷眼里头只怕就是“辣眼睛”了,不拂袖而去就算是好的了,那另有空管你是不是受了甚么委曲。
见四爷面上的神情垂垂温和下来,柳伊人在心中比了个耶,将方才在脑中响起的一级伤害警报消弭。
柳伊人矜持的应了,然后三两下处理了红烧狮子头。
“何况啊……”采衣顿了顿, 幸灾乐祸的说:“那东小院最好的屋子现下但是苏女人住着呢,余下的不是年久失修就是采光不好, 这乌雅格格第一日进府, 总不能逼苏女人给她让屋子吧?”
这话,但是给乌雅氏拉足了仇恨值,一时世人都不说话了。
可这么多个里头还就真有个傻的。
可如果如此,后院里的主子又不免轻看她几分,毕竟,这位乌雅格格连个得宠的侍妾都不如不是?
柳伊人正托着下巴想呢, 就见采衣蹦蹦跳跳的进屋,一脸欢畅的说:“主子, 我听品儿说,那位乌雅格格被爷安排到了东小院去和苏、伊两位女人同住了。”
解开沾了寒气的大氅,四爷亲身上前将柳伊人扶起来:“小娇气包,若不是爷今儿叫主子把红罗炭给你送来了,你是不是甘愿就这么冷着也不点炭使?”
采衣缓缓道:“我们贝勒府这么大,空着的院子不知多少, 如何爷恰好就将这乌雅格格给安排到已经住了两位女人的东小院去了呢?可见是不喜好这位乌雅格格。”
柳伊人无趣的摇了摇手中从外头折来的山茶花,兴趣缺缺道:“和两位女人一块住?挺好的,人多也热烈呀!”
不过,提及来四爷也是怪,这刚从宫里头领返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不在内心偷着乐就算了,竟然另有点儿不欢畅,莫非是差事没办好?
乌雅氏更气了。
李氏把玩动手上的护甲道:“乌雅mm这是冷了,姐姐那另有好几斤上好的红罗炭,可要分你一二?”
“人家不得好,你倒欢畅。”柳伊人笑着伸出两根葱白的手指,不轻不重的弹了弹采衣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