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去扶她,却摸到一手的血,耳旁听到她忍痛带怒的声音:“佟佳氏……”
宜嫔当即叮咛道:“来人,备礼,本宫要去给皇太后存候。”
宜嫔神采一白:“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女儿当然是想多养些光阴,怎能一出世就送给旁人。”
宜嫔得了皇太后的宠嬖,总算睡了两天安生觉。终究有表情打扮得美美的,列席了年三十早晨的宫宴。早晨回宫的路上,北风像刀子一样刮得人的脸生疼。
宜嫔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宫道,内心油然生出一股不详之感。她正要让肩舆走快些,还不等她开口,俄然前面抬肩舆的两个轿夫脚下一滑,跌倒在地。轿撵急剧倾斜倒向一侧,宜嫔从内里重重地摔了出来。
谨儿见她面色踌躇,阴晴变更不定,也猜到几分,遂劝道:“现在娘娘部下只要德朱紫得用,她不免自大,对娘娘失了恭敬。如果娘娘再从下头的年青宫妃中汲引一二人,分了她的恩宠,她天然就晓得要贡献娘娘了。”
又有宜嫔的娘家送了一坛子酱菜出去。酱菜坛子常日里都是由小厨房的管事宫女保存, 密密地盖着以防变味。成果这日管事宫女忙着替宜嫔煲养身的鸡汤, 一盏茶的工夫, 那坛子却敞开了。
这日戴佳朱紫刚往承乾宫请了安,回到本身宽广敞亮的新宫室,挥退了世人,轻声对贴身侍女岚儿说:“你去给娘娘回话。就说统统顺利,请娘娘放心,奴婢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力。”
没想到佟贵妃听了,却皱起眉头把手上的茶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厉声道:“母亲也太胡涂了些。六十多斤黄金,就是一万多两银子。戴佳氏一个小小的管库,哪来这么多银子?皇上最悔恨官员手脚不洁净,依我看该趁早跟这些人划清干系才是。”
“娘娘息怒,据奴婢所知,戴佳氏祖上从龙入关,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知多少,穷文富武,这银子倒一定是贪污所得。如果有,娘娘想想,戴佳氏岂不是就有个把柄在您手中,今后就不怕她不听话了。”
“恰是。戴佳氏孝心诚,前次夫人寿宴,他家送了一座六十六斤六两的金佛为福晋祈福呢!”谨儿奉迎地说。
是以,十月里戴佳氏异军崛起,侍寝十二天,大有专宠之势。只是她对贵妃仍然恭恭敬敬,倒让佟贵妃非常对劲。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普通,宜嫔内心豁然开畅。皇太后与太皇太后同来自蒙古科尔沁,干系密切。小阿哥在太后膝下长大,既可得太皇太后庇护,又能够解了她现在的困局。
郭洛罗夫人微微一笑:“那么皇太后呢?”
春喜低眉顺目地退了出去。谨儿上来悄悄给贵妃锤着肩:“娘娘,你不感觉德朱紫病得蹊跷吗?”
那岚儿也不复常日里的暖和恭敬,反而非常傲岸地点了点头:“朱紫故意了,娘娘不会健忘你的功绩。”
宫外戴佳家也想方设法,巧借各种项目,向承恩公府里奉上大量财物。
此为防盗章, 晋江首发,求支撑。给普通订阅的读者说声抱愧了~ 这些小事,宜嫔都忍了,但是更糟的事情却接踵而至。先是翊坤宫四周俄然多了很多野猫,夜里凄厉的叫声听得民气慌。外务府的人来抓了很多,但是野猫的数量不减反增。有一日,宜嫔用了晚膳, 在殿后院子里漫步, 俄然从屋顶上窜出一只猫, 如果不是宫女护得快, 就要扑在宜嫔身上了。
佟贵妃内心一动:“那便见见吧。”
宜嫔大惊:“不成,太子职位安定。太皇太后养的孩子太打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