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寺人魏珠给兄弟俩使个眼色,把他们引到廊外僻静处,悄声解释了两句。十四急得一拳打在柱子上:“甚么乱七八糟的?窗户纸破了个洞,他本身疑神疑鬼睡不着觉,这也能怪旁人?”
一众侍从先行退出,八阿哥掉队一步。胤祥俄然出言道:“是你派何玉柱引十四去文津阁的。”
胤褆狂喜之下,便要作鼓起来,搭着胤禛的肩膀故作推心置腹之态:“唉,枉你辛苦教诲老十三这些年,谁曾想他竟是如许的人!皇阿玛临时没有连累的意义,不过你也得谨慎着些,莫要撞到他白叟家的气头上去了。放心,我原不是刻薄的人,天然会保你的。”
“给朕去查!是谁助纣为虐,帮着这混蛋杀人灭口?”
这番调侃的话刺得耳朵生疼,世人屏气凝神。大阿哥本来雄浑的身躯,更是抖了三抖,颤声道:“儿子也是为家国计,并无半点私心邪念。”
康熙勃然大怒:“放屁!现在当着你众位弟弟的面,你敢不敢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
他一时不知如何称呼那位娘娘才好,称封号吧, 又提起皇上的丑事;称姓氏吧, 又显得别扭不敬, 只得支吾含混着递上一只金钗:“我们只在火场里找到了这个, 去的时候,里头门关着, 阁中之人早就烧得不成模样了……”
烟波致爽殿内, 几个侍卫服色的躬身立在阶前,恨不得把头低到地板上去,回道:“……那楼中藏书极多, 火势伸展很快, 主子们拼力救得太子爷毫发无伤, 但是……”
其神态大有欣喜若狂,长舒口气的感受。
其洋洋对劲之态,好似自个儿已然位正东宫了普通。胤禛冷冷瞧了他一眼,立即就要出言求见康熙,却被十四拽住了袖子。
胤祥被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誉得又想哭又想笑,只是于政敌面前不肯露怯,厥后问烦了,干脆答复:“问那么多做甚么?你尽管回老爷子,黄天厚土在上,老十三向来没有做过不忠不孝的事情就完了。”
三阿哥一咬牙,接着说了下去:“不如让儿子为您分忧,撤除这个祸害就好了。”
“胤祥?”康熙悚然一惊,千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个转折。忽又想到,自从胤祚把内宫戍卫的差事移交给胤祥以后,本身就再也不得安睡,竟然叫人在烟波致爽殿的西窗上开了个洞!
康熙若信,何用辩白?若不信,辩白何用?两人皆深谙此理,刺刀见红的时候了,也不在言语上多做纠结,问完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