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脸上微微泛红,低下了头抿了抿唇。康熙抬手摸摸她的脸,转头就瞥见太子瞪着亮晶晶的狗狗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
西鲁特氏拿扇子掩面一笑:“你这就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了。甲之砒霜乙之蜜糖。我们眼里她不循分,但是趋炎附势想要跟随她的人多了去了,你尽管瞧着吧,天然有人迫不及待地顶上。”
佟贵妃主宰后宫一年多,头一次感遭到大权在握、顺风顺水的快感。乌雅氏给她提的这个主张真是画龙点睛普通的奇策。既卖了太子和赫舍里一族一个面子,又显得她有做嫡母的气度,狠狠地在康熙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度。
佟贵妃固然大权在握,却也是个明晃晃的靶子。何况她的性子又跟继后不一样,争胜好强,纯真易怒,是个最不循分的。她的“本身人”哪有那么好做?绣瑜可不想做她手中杀人的刀子、防身的盾牌,她还想清安逸闲地过本身养娃撸猫的小日子呢。
“咳,保成,尝尝这个。”
结党营私向来是帝王心头大忌,佟佳氏身为康熙的母族,却明目张胆地跟赫舍里氏来往。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摆了然是康熙在给太子培养权势。
当日西鲁特氏那一挡,不过是下认识而为之,没想到当日小小的乌雅常在竟然有这等福分,诞下皇子以后又很快有身,将来晋嫔封妃都是有能够的。西鲁特氏天然乐得跟她交好,多个渠道体味后宫动静。一样,对绣瑜来讲,裕亲王是康熙看重的兄弟,西鲁特氏又与裕亲王伉俪情深,她也乐意在宗亲贝勒中结个善缘。
绣瑜大要上千恩万谢地应了,一回到长春宫就沉了神采,哀叹连连,做甚么事都心浮气躁。书也看不出来,写字也越写越差,最后团成渣滓丢掉了事。春喜端了茶上来,谨慎翼翼地问:“娘娘看重小主,为何您却不欢畅呢?”
真是失策啊!她公然就不该美意去管康熙的死活!归正没有她,康熙也能活到小十四长大成人、带兵出征那一天,她干吗去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佟贵妃带着一众宫娥捧着红漆托盘上来, 跪在他面前:“请皇上用膳。”
“你是说乌雅氏的孩子?本宫养一个包衣主子的孩子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