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罢了。皇上正宠她,本宫不能亲身脱手免得坏了跟皇上的情分。本觉得能够借承乾宫的手,现在……”宜嫔的眸子子一转,俄然笑了:“传闻九阿哥迩来身子不好,把皇上赏的东阿阿胶包上两包,我们瞧瞧通朱紫去。”
宁悫太妃点点头:“那你快去吧,来日有缘再见。素曲,把猫还给乌雅承诺。”
“那位瞒着呢,只怕尚且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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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延禧宫承诺乌雅氏。”
“罢了,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你奉告太福晋,让七妹进宫陪我几天。”如何能甘心?她康熙四年进宫,做了十二年不明不白、没位没份的庶妃,封后到现在才四个月。
绣瑜返来才晓得,康熙在年节下晋了几位低阶妃嫔的位份,除她以外,另有一名汉军旗的袁承诺被晋为常在,并点了几个官女子做承诺。
“主子把年节下常在位份多出的东西都办理出来了,请小主收下吧。”
佟佳氏两腮涌上红晕,对钮钴禄氏的那点可惜之情就像海边的一颗小石子, 很快被淹没在狂喜的海潮当中。
“起来吧,多谢总管。”
宜嫔嘲笑:“她也不傻,反应可真够快的。”
“是蒋太医传出来的动静, 他偷偷看过那位的脉案, 已然是呈气血两亏、灯尽油枯之势了。”
“好呀,竟然连我也打趣起来了!”主仆三人正笑做一团,俄然小桂子领出去一个陌生的小寺人。
“娘娘,那乌雅氏?”
完颜嬷嬷哭着跪下来:“娘娘,你别听这庸医胡言,奴婢这就出宫,去请太福晋和国公爷为您找更好的大夫来。”
姜忠旺笑道:“这大氅天然是皇上的情意。那上面遍撒了波斯国进贡的月光粉,在夜里映着月光,那叫一个都雅。”
“四五年?”皇后用手支着额头,苦笑道:“如果不能呢?”
春喜和竹月畴昔接了盘子,绣瑜随便扫一眼,不过是些绸缎珠宝,恰是常在位份该有的东西。唯有一件貂皮大氅,是朱紫方能用的。绣瑜说:“姜总管莫不是送错处所了吧,这倭缎里子乌拉貂皮大氅岂是我能穿的。”
“哎呀,别让它跑远了。小桂子快去……”绣瑜话未说完,却见一个穿戴青缎掐牙背心的侍女,哈腰抱起了猫。她身后一乘四人小撵,撵上坐着一个穿金黄色妃位吉服的人。现在宫里妃位空缺,能穿妃子吉服的必然是哪位太妃了。绣瑜赶紧上前去施礼:“太妃娘娘金安。”
宫女刚为她换上出门穿的绣着橘红色杜鹃花和月季藤蔓的金黄色旗装, 正拿着小银簪子为她牢固头上攒满珍珠的大拉翅,她的亲信富察嬷嬷俄然出去在她耳边私语几句。
小顺子说:“总管忘了小主的例银,叫我送过来。”说着捧上一袋银子。
那大夫五体投地:“娘娘此病原是因为情志不舒、气机郁滞,长年累月下来,五脏为七情所伤,已然危及底子。若能宽解静养调度个四五年,或许还能病愈。”
“只要……一年半载?也罢,你下去开方剂吧。你们都下去。”皇后俄然闭上了眼睛,把盖着的大红缎被拧做一团。
“蒋太医说,为时已晚。”
“随她去吧。疥癣之疾, 莫要坏了本宫的大事才好。”她现在可不能在太皇太前面前落下个容不得人的印象。
“漂亮?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罢了。乌雅氏得宠分的是本宫姐妹和承乾宫的宠嬖。与其让我们三个世家女子生下皇子,威胁她儿子的职位,不如任由乌雅氏得宠。固然得不了助力,但是也成不了大患。”